柳十岁沉默
会儿，说道：“
可能做不到。”
赵腊月忽然问道：“当年他去你们村子
时候，为什
会住在你家？”
柳十岁说道：“后来问过公子，公子他说第
眼看见，便看出骨骼清奇，天赋异禀……”
赵腊月说道：“有趣。”
柳十岁问道：“哪里有趣？”
就像她也很擅长推演计算，却无法走太平与景阳旧路，那样很容易便走到道路尽头。
井九不准她破境，便是给她出道题。
这道题并没有真实答案，直到她不理会井九意见，自行选择破境，这道题便会自然解开。
这意味着，不管是井九还是景阳真人，都不能再影响她选择。
在朝歌城小雪里出生她，在剑峰沉默修行她，都带着景阳意味。真到这刻，她不再理会景阳真人意图，剪掉他喜欢长发，强行破境，才真正成为完全自己。
园里追到大泽旅途，心有余悸问道：“你最开始单独面对祖师时候，是什感觉？”
赵腊月想想，说道：“很害怕。”
世间能让她感觉到害怕事物与人很少。
但太平真人是青山祖师，是书里人物，画像到今天还挂在那座小楼里。
她是青山弟子，当时凭着口气，驭剑追杀而去，甚至不死不休，这时候静下来，再想着这些事情，如何能不生惧？
赵腊月说道：“说不清楚。”
白山禅室里很是安静。
神皇站在佛像前，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
卓如岁贪婪地吸收着井九指缝里漏出来那点仙气，虽是闭眼冥想空明状态，唇角也止不住地扬起，显得非常高兴。
赵腊月，就应该有头凌乱短发，就应该勇猛精进，不管不顾。
这就是井九想让她找到答案。
赵腊月望向柳十岁，心想那你以后会选择什样道路呢？
柳十岁不知道她在想什，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应该选择什道路问题，迎着她视线，担心说道：“如果公子醒不过来，或者仙箓真爆发，那该怎办？”
赵腊月认真地想想，说道：“会当这件事情以及这些年没有发生过。”
她望向沉睡中井九，心知他就是想让自己感到恐惧，从而直面真实内心。
三天前离开果成寺后，她便想明白两个问题。
井九要把她丢在那座禅殿外，是要让她追着太平真人，不让他离开。
前些年她便已经可以破境进入游野中境，井九却不允许，那是因为想让她找到自己大道。
每个人都是不同，每个人道路自然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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