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重生之后，他先去
那座小山村，找到柳十岁，接着回到青山，带着赵腊月登上神末峰。
他在朝歌城
梅园里听到那道琴声，又去西海与连三月再次相遇。
那些因果没有就此解脱，反而越来越深，直至深入骨髓，与他再也无法分开。
因果，需要是结。
白真人明白他意思，说道：“这甚至能够让你暂时忘却对死亡恐惧？”
这与果成寺里那场祸事有关，但究其源头还是道不同。
“如果说是当年，你还要在这个人间生活修行，可以理解你选择，但现在你大道在望，走便是，何必还要理会这里？”
白真人视线落在他指间，看着那段随风轻轻变形春光。
“你先前才说过
走之是不对。”
井九说道：“而且事实证明，便是走也无法结。”
井九做出这个决定究竟有多重要？
往大说，这涉及到整个朝天大陆历史走向。
往小说，这决定着他千年修道生涯最终成败。
当然对他来说，可能后者才是真正大事。
而做出这个决定，他只用晚上时间，怎
看都谈不上认真，甚至可以说极为草率。
井九说道：“
不确定，但在做出决定那刻没有想这些事情。”
白真人接着问道：“那现在呢？你有感受到那抹夜色吗？”
那抹夜色便是死亡阴影。
井九想想，说道：“好像
千余年前白刃飞升成功，看到那个黑暗而凶险世界，生出强烈不安，没有远离，而是守在朝天大陆外面。
那年他剑破天，到外界，被她偷袭重伤，只好借万物剑转生。
偷袭不是关键，真正问题是他与这个世界因果未尽。
因为那座烟消云散阵，也因为他自己。
上世景阳真人有着世间最锋利、最淡漠道心，就像是被水洗过万年仙剑，却依然无法斩断那些因果。
“其实你们想做什事情，真不是特别在乎，但为什当年师兄想做时候，会站出来反对他？”
井九再次伸手摘下段春光，放到眼前看会儿，就像在看当年那顿火锅。
“道不同，不相为谋，各走边便是，但这件事情不行，因为你们道已经影响到道。都说井水不犯河水，只想安安静静地做口井，但你们在河里掀起浪太大，把井水都弄浊。”
这些话他没有对师兄说过，昨天在天光峰上也只说个引子，今天才算是正式做出解释。
那年吃完火锅，他带着元骑鲸与柳词向师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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