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经过无数狭窄而幽深
通道、损毁严重古战场、蜿蜒却平静岩浆河流，他们来到
聚魂谷底最深处。
中州派设在这里禁制已经被白真人解除，那堵透明巨墙消失无踪，岩浆却没有继续向深渊里坠落，因为有个书生在那里不停地忙碌，因为那座大佛在下面挡着。
布秋霄布衣上到处都是破口，还有被岩浆烧焦痕迹。
他在天空里拿着枝毛笔正在不停地写着符，神情专注至极，竟是没有发现井九与赵腊月到来。
无数道带着文字特有味道气息从笔端生出，落在河流里，让岩浆渐渐凝固。神奇是，那些凝固岩浆并不像岩石般光滑，表面有着极深刻、无数仿佛用刀子刻出来符文，远远看着就像写满字纸。
……
……
数十道剑光照亮冷山。
那些剑光并不代表有很多飞剑。
井九与赵腊月落在地面，衣袂里带出剑光渐渐消失。
着小桥流水，也照着平湖花树，照着禅室。
井九伸手在空气里凝些水，用剑火微微加热，打湿手里毛巾，走到榻前开始给白早洗脸。
冒着热气毛巾在那张清丽而略有些苍白脸上缓慢移动，擦去不多灰尘与几丝没能完全化走天蚕丝。
百年前被困雪原时候，他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因为那时候她在天蚕茧里，当然也是他觉得做这种事情没有什
意义。
意义需要被赋予，仪式感便是这回事，比如做大事之前会吃顿火锅，比如离别之前做些什。
那枝笔不是管城笔，但在圣
荒原并不荒凉，生着很多绿色灌木与杂草，被那些转瞬即逝剑光照亮，在短暂生命里终于迎来次高光。
在他们身前有道极大裂缝，伸向远方某片红色原野，那里曾经是烈阳峡。
裂缝崖上也生着很多株野草，这是因为地底火脉渐息、岩浆流失不少缘故，更多是时光力量。
柳词走百多年。
井九想到这件事情，依然不高兴，不想在此地多作停留，带着赵腊月向裂缝深处飞去。
他细心地擦试着白早脸与颈，包括双手，做完这些事情后便站起身来，走出禅室。
晨光落在廊上，照木地板闪闪发亮，就像连三月离开时那样。
他站在晨光里，不知道在想什，安静很长时间。
“你们都回神末峰等
。”他望向阿飘说道：“你也去，不要急着回下界。”
阿飘知道要有大事发生，而且隐约猜到是何大事，小脸变得有些苍白，光线里毫不遮掩流露出不舍意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