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已经没有井九
身影。
看着那道快速离开剑光，陈雪梢轻轻捶
捶轮椅扶手，满怀遗憾说道：“居然就这
走？”
她无法站起，只能坐在轮椅里，群峰间所有人都已经站起来。
人们神情专注地看着天空，有些兴奋，
“因缘际会，
们相逢于此，便有们。”
井九望向赵腊月，却像是在看着整个世界。
整个世界无比安静。
所有人在等着他说出飞升之前最后
句话。
没有人知道他会说什。
“是之所有因果指向。”
井九再次说出这句话。
他望向这个世界。
群峰间修行者们都感受到他目光。
青山群峰也感受到。
不同事物燃烧起来，火焰颜色与亮度都会有所差别，比如木棍、煤炭、剑与纸燃烧火焰自然不同。
井九不喜欢这样，或者说不喜欢这样延续。
他对平咏佳说道：“所以要脱衣服，舍道身，扔木棍。”
平咏佳明白。
这就是他离万物。
“为何要舍这道身？们需要弄清楚什是。”
井九视线落在远方峰间那条溪水上，在正午阳光照耀下真似极道金鞭。
“前生今生之并非条河上下游，要形容这段因果，禅宗里有个比喻很有趣。”
他收回视线，举起右手食指。
啪声，抹剑火在指尖燃烧起来。
想来那必然是极美。
他说道：“走。”
道剑光冲天而起。
瞬息之间便到极高远天空。
下刻便进入虚境。
远处云集镇里酒楼老板感受到。
朝歌城里井梨感受到。
某根树枝上青鸟感受到。
小庙里禅子感受到。
大海里顾清感受到。
这就是青儿飞出青天鉴。
这就是雪姬舍这个世界。
没有木棍也没有炭，没有剑也没有纸，只有火焰。
那就是井九追求境界。
可是现在他还没有抵达那种境界，那他是谁？
“就像是这团火，如果用它点燃根木棍，然后再用那根木棍上火点燃另根木棍，就这样不停地烧下去，那最后那根木棍上火焰与此时指尖这团火焰，究竟是个火焰还是不同火焰？”
群峰之间鸦雀无声。
阿大躺在赵腊月怀里，看着井九指尖火焰，微微眯眼。
禅宗这个说法很好理解，但其实不是特别适合井九情形。
果不其然，他接着问道：“如果这是有联系却不同火焰，那现在是什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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