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当然有前提，是某个特定时刻、特定情形
描述，但不管如何，
个人居然说出这样话
“最后个问题，如果要你牺牲自己，换取更多人活着，你会愿意吗？”
“不愿意。”
“为什
？”
“
活着，便是人类活着。”
……
道不同不相为盟，也没有什好说。
他只是不明白那位为何会站在祖师那边，视线穿透冰面，落在花溪依然可爱、但绝对不天真脸上。
先前他对花溪说他们是同类人，花溪说他现在还不是，这不是充分理由。
花溪很平静，没有任何畏惧。
只要千里冰封阵散开，在这极度寒冷而严酷宇宙环境里，她瞬间便会死去。但作为观察者她只需要动念便能以光速离开，至于留下这具身体——不过是她用颈后芯片控制个复制人而已，她根本不在乎。
如果宇宙里能够传播声音，此刻必定片哗然。
飞升者们很是震惊。
青山祖师是人族第个飞升者，拥有难以想象历史地位，此时却被个青山宗直属晚辈这般嘲弄。
接着他们想到井九真实身份，又有些理解，毕竟那不是人族分子。
青山祖师缓缓抬头，露出笠帽下丑陋容颜，神情漠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任何情绪波动。
……
井九记得那几个问题，当时他就知道那是考察部分。
如果提问是李将军或者青山祖师，他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才能得到高分甚至满分。但提问是她，他不确定她想听到怎样答案，所以他直接说出自己真心话——他觉得整个人类都不理解自己，但她可以理解自己。
花溪看着他说道：“你说你活着就是人类活着——问题在于，人类自己不会这样想。”
井九平静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人类。”
她说道：“那天在857基地套房里，问过你几个问题。”
……
……
“如果暗物之海问题解决不
，你会不会试着离开？”
“当然。”
欺师灭祖其实算不得青山宗历史传统，但青山弟子也没有尊师重道习惯。
至少从太平真人、景阳真人这代开始便是如此。
井九对师父沉舟真人印象很模糊，对师祖道缘真人有几分感情，至于对无数人视若神明开派祖师……印象直非常差。
那年在朝天大陆他对赵腊月等人说过，开派祖师把万物剑视若仆人与工具，甚至是奴隶，但他把万物剑视作朋友、玩伴。所以他们通过同把剑领悟出完全不同剑道。
这便是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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