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还以为队长出来。”罗珊瞪克莱恩眼,“都不知道敲门!哼,你该庆幸是位宽厚、仁慈女士,唔,更喜欢姑娘这个单词……你找队长有什事?他在奥利安娜太太对面那个房间。”
即使精神颇为紧绷,克莱恩也被罗珊逗得露出笑容,沉吟下道:
“秘密。”
“……”罗珊眼睛圆睁,不敢相信同时,克莱恩微微鞠躬,快速告辞。
他重新通过接待室隔断门,敲响右手第间办公室门。
克莱恩收回视线,继续下行,没过多久,他触及铺着冰冷石板地面,直来到十字路口。
他没转去“查尼斯门”方向,因为刚轮值过邓恩.史密斯肯定不会在那里。
循着右侧熟悉道路,克莱恩重新登上另处阶梯,出现于“黑荆棘安保公司”内部。
眼见房门或紧闭或半掩,他没鲁莽寻找,而是进入接待厅,看见笑容甜美棕发女孩正专心致志阅读本杂志。
“嗨,罗珊。”克莱恩来到侧面,故意轻敲下桌子。
哒,哒,哒。
脚步声回荡在幽暗狭窄走廊内,于片安静里远远传开,再无杂音。
克莱恩腰背挺直,不快不慢地跟着中年牧师前行,不发问,不闲聊,沉然如同无风湖水。
穿过守卫严密通道,中年牧师用钥匙打开扇秘门,指着向下石制阶梯道:
“十字路向左是查尼斯门。”
“请进。”邓恩.史密斯低沉温和嗓音响起。
克莱恩推门而入,反手合拢,脱帽行礼道:
“上午好,队长先生。”
“上午好,有什事情吗?”邓恩黑风衣和帽子正挂在旁边衣帽架上,露出来身体只穿白色衬衣和黑色马甲,哪怕发际线偏高,灰色眼眸幽深,也显得清爽不少。
哐当!
罗珊霍然站起,撞翻椅子,忙乱说道:
“嗨,今天天气不错,你,你,克莱恩,你怎来?”
她以手抚胸,喘两口气,就像害怕被父亲逮到偷懒小姑娘。
“有事情找队长。”克莱恩简短回答。
“愿女神庇佑你。”克莱恩在胸前点四下,勾勒出绯红之月“形状”。
世俗用世俗礼节,宗教用宗教仪轨。
“赞美女神。”中年牧师回以同样动作。
克莱恩不再多言,顺着石制阶梯,借助两侧墙壁上镶嵌典雅煤气灯,步步向黑暗深处行去。
走到半,他下意识回头,只见那位中年牧师依旧站在门口,站在阶梯顶端,站在煤气灯光芒阴影里,仿佛尊不会动弹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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