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之间,他有明悟,意识猛地下沉,与身体合。
轰!
迷雾飞快散去,色块同时正常,明净光华和不存在般物体刹那消失。
炼金室内场景恢复正常,但克莱恩感觉脑袋在膨胀,有种被撑裂趋势,看什事物都有着数不清重影,耳畔则传来不知何物发出飘渺低语:
“霍纳奇斯……弗雷
他不知什时候已走到旁边水槽,拧开龙头,哗啦啦清洗着双手。
克莱恩默默点头,深吸口气,就像小时候捏着鼻子吃药般,将那不透明杯子凑到嘴边,个仰头,咕噜喝下。
清凉滑腻感觉飞快充塞他口腔,接着滑过食道,滑入胃里。
那粘稠而深蓝液体仿佛长出根根细而长触手,冰冷与刺激瞬间钻入克莱恩每个细胞。
他不由自主抽搐起来,眼前迅速变得模糊,切颜色加重,红更红,蓝更蓝,黑更黑,色块浓郁,胡乱拼凑,如同印象派大师泼洒出油画。
克莱恩看着那很难说是杯还是块深蓝色粘稠液体,艰难地吞口唾沫道:
“就这样喝下去?”
“不需要另外准备吗?比如仪式、咒文或者祈祷语?”
老尼尔“呃”声道:
“准备?有,你先来杯因蒂斯奥尔米尔葡萄酒,再抽上根迪西雪茄,然后哼节悠扬旋律,跳段轻快宫廷舞,你喜欢踢踏舞也可以,最后再来局昆特牌……”
这样场景,克莱恩之前曾经历过,那是“通灵者”戴莉询问时画面。
此时此刻,他视线模糊,思维飘忽但清晰,好像个浮在海上遇难者。
渐渐,他看清楚周围景象,所有颜色彼此分明地互相重叠着,灰蒙而虚幻雾气淡淡弥漫。
在他周围,是个个难以描述形体,甚至透明到仿佛不存在事物,在深处,有道又道不同颜色明净光华,这些光华仿佛有着生命,或是蕴藏着无穷无尽知识。
这和“转运仪式”所见有点像……克莱恩本能往下看,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身体抽抽。
见克莱恩表情越来越呆愣,老尼尔笑笑,给出前面描述总结:
“如果你感觉紧张。”
……你还挺幽默嘛……克莱恩嘴角抽搐两下,忍住拔枪冲动。
他放好手杖,伸出右手,仿佛握着沉重物品般端起那不透明杯子,魔药味道清清淡淡,虚幻似无。
“年轻人,不要犹豫,越犹豫,越紧张,越害怕,越影响等下吸收。”老尼尔背对克莱恩,状似随口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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