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越走越偏,黄墙内外,皆绿树掩映,少见佛殿,过好会儿,孟奇才看到处斑驳陈旧院落。
“哎呀,玄苦师弟,玄藏师兄,你们来得这早?”门口胖大僧人笑嘻嘻迎上来,同样袭黄衣,但衣领斜开,肚子腆着。
玄苦皱起眉头,丝不苟地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玄心师兄,怎可如此慵懒?”
胖大僧人玄心早就熟悉玄苦脾气,点也不生气地道:“哎呀,你太执着于外相,这是给们杂役院弟子?”
他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与玄苦纠缠,直接指着孟奇等人道。
默念起佛祖道祖之名,哀悼着即将与自己告别头发。
厚实宽大手掌轻抚下孟奇头顶,根根枯发在他眼前飘落,这让他悲从中来,差点难以自抑,自己可是爱死红尘,从未想过出家为僧。
“烦恼落尽,红尘远离。”
玄苦声音宛如突然敲响磬钟,震得孟奇浑身颤,心灵澄净。
可玄苦离开,澄净消失之后,孟奇信念依然坚定,将来定要还俗!
“还请玄心师兄安排。”玄苦本正经地回答。
这时,直做着锯嘴葫芦玄藏忽地开口:“真应,真观还在杂役院吗?”
“还在,还在!”胖和尚玄心疑惑地道,“玄藏师兄,你问他们做什?难道有意收他们为徒?”
玄藏摇摇头,叹息声:“武道已毁,不便误人子弟,何敢收徒?玄心师弟,劳烦你让他们
拜佛,剃度,留名僧碟之后,玄苦让几个灰衣僧人带这帮孩童去后院领各自事物——两套灰色僧袍,两双鞋袜,《少林戒律》,《早课十二小咒》等。
“等你们在‘讲经院’习字,就可以背诵本寺戒律和早课小咒,在此之前,先大概地讲讲本寺主要戒律,,不得欺师灭祖,二,不得允许,不能偷学武功,三,不得杀生,四,不得饮酒,五,禁荤辛,六,不得破色戒……”玄苦将需要遵守主要戒律反复讲几遍,末严肃地道:“违反之人,轻则责骂,重者废除武功,逐出本寺。”
他只提其中两个处罚,分别是最轻和最重,其余还有罚做苦力、抄经、杖责、面壁等。
交代完这些事情后,他和玄藏带着这帮小沙弥离开“杂物院”。
“本寺之中,着灰色僧袍者为般僧众,着黄色僧袍者是各院执事僧,着黄色僧袍披红色袈裟者是方丈、各院首座和长老……”路之上,玄苦毫不放松地给小沙弥们灌输着“寺内常识”,直到真德等人进“武僧院”,他才重新变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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