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真慧哭喊,他转过头,挤出抹笑容,柔声道:“小师弟,不要难过,好好学武,日后再见时,可不要被师兄甩得太远,呵呵,那时说不得你都是代高僧。”
真慧并非傻子,知道已经无可返回,双眼饱含泪水:“师兄,你也要好好!”
“会成为代大侠。”
“虚伪!外道!”
他是怎能触怒无净就怎喷,也不管有没有道理,符不符合自身想法。
“孽障,哪来歪理邪说!”无净厉声喝道。
对于孟奇话语,常年研修佛经他并非没有道理反驳,只不过作为戒律堂首座,高两代长辈,与名不知悔改弟子辩经实在有失体面!
他转头看向玄悲:“你还有什话说?”
“无错?”作为戒律院首座,无净还是第次遇到丝毫不知悔改犯事弟子,顿时震怒,严厉反问。
“阿弥陀该,罪过罪过。”空见捏动着佛珠手停顿下。
玄悲震惊愕然地看着孟奇,嘴巴翕动,却不知道该说什,此话出,再无挽救机会!
他是真如此想,还是为不让自己失去入舍利塔上层修炼机会?
痴儿,唉,痴儿!
玄悲深深地看孟奇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弟子教徒无方,无话可说,还请师叔允许弟子亲手废除真定武功,送他到附近城池避开。”
孟奇低下头颅,心中怅然,让师父失望……
真慧直颇为忏悔地跪在旁边,对于自身受到处罚毫无怨言,可此时,看着师父走到师兄面前,右掌轻轻按于他丹田,金色净光绽放,他终于动容,脸色凄然惶恐,哭喊道:“师兄!”
他终究还只是个孩子。
丹田并不疼痛,仿佛浸入温水,与安国邪动手时感受完全两样,但孟奇能清晰地感到身功力在急速消失。
玄悲神色有点失望,亦有点感动和欣慰。
孟奇梗着脖子,毫无惧色地道:“首座莫非不知除恶务尽道理?所谓冤冤相报何时,只有斩草除根,才不会杀来杀去,增加更多罪业。”
“若任由恶人逍遥,只是教化,难免有更多良善之人遭罪,这不是更添罪孽?杀生为护身,斩业非斩人!”
“少林乃禅宗,佛不外求,本性自足,佛祖乃觉者,乃导师,不该是供奉于佛堂之上泥雕木偶,而你们,忘禅宗本意,敬香礼佛,以身侍佛,将佛祖看成神灵,顶礼膜拜,失本心!”
“禅宗之道,乃求心中佛之路,人人有佛性,只要不被四大假合蒙蔽,自身既佛,为何你们还要行善止杀,攒功积德,外求菩萨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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