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醒醒!”少女声音在耳边响起,从微弱到渐渐清晰。
远方那人影像变得扭曲模糊,缓缓消失,黄泉这才回到现实。他向周围看着,也看着少女,少女嘴直在动,可是他却听不到声音。
“你没有事吧?怎突然就倒下?”少女将他拖到棵大树下,扶着他靠在树上坐好。
他伸手摸摸自己额头,那里全是豆大汗珠,将头发粘在前额上。他扶着树,慢慢站起,这时在梦魇中折磨着自己无力感才渐渐消褪,让他又有控制身体能力。
黄泉嘴角向上弯弯,算是笑过,说:“没事,只是……有些累。”
力,虽然仅仅是全盛时期点零头,但要放倒少女不过是举手之间事。
然而在少女心中,他可还是那个时时需要保护弱男人。而且恐怕不只是少女这样想,看之前那些聚落民眼神,恐怕所有人都是同样想法。
收拾停当,两人就穿过出入口长草,进入森林。
神奇是,从长草中钻出刹那,黄泉又有种穿透薄膜,从个世界进入另个世界感觉。两个世界间转换,并非毫无缝隙,而是有道难以觉察间隙。从这道间隙中,黄泉似乎看见什。
他站直身体,突然间脑中阵眩晕,蓦然看到远方正有个男人在注视着自己。
少女满脸疑惑,“没有吃饱吗?”
“不是。没什,很快就好。们走吧,只是现在要稍微慢点。”
少女点头,显示出难得见体贴,道:“好吧,会尽量慢。在到达猎场之前,先跟你讲讲狩猎技巧吧,这些都是基础东西,你应该很快就能学会。”
黄泉点头,
那个男人比黄泉还要高大,身体每块肌肉都坚硬如铁。而他脸上线条如同刀劈斧凿,每根都坚硬得仿佛可以刺穿切。连同略显凌乱短须,都能构成记忆中挥之不去幅画面。
最为引人注目,是那人眼睛。那是双无法形容眼睛,空洞、冰冷、淡漠、冷酷。在那双眼睛中,有只是毁灭,是所有世界尽头。
这刻,黄泉心脏上如同压块大石,沉重得透不过气,让他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无法挣脱无力感瞬间蔓延全身,让他如同置身最深噩梦。
他拼命呼吸,可是胸膛起伏,却似吸不进半点空气。在这可怕梦魇中,还充斥着无可抑止愤怒。
这愤怒在他胸口横冲直撞,让他想要咆哮,想要怒吼,想要扑上去,将那人撕得粉碎。可是尽管愤怒,他却依然摆脱不那深沉无力,无力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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