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严倒是好声气地笑,“对临溪没有意思,如果你那喜欢……”
就在这时,道金石裂帛般琴音穿云而起,吸引大厅里绝大多数注意力,不少人放下手头杂事,聚向东侧。
原来那边临溪大家已从暂时休憩之所出来,不知为何没有进行原定文会,而是又开始抚琴。众人当然不会有意见,临溪琴技是绝,平时难得听,今天有机会庆幸还来不及。
燕开庭注意力也完全被吸引过去,都忘记应和沈伯严打声招呼,径自推桌而起,向那边走去。他也没有太过靠近,就在外围站定,静静驻足聆听。
琴音绕梁,在厅堂里与微风起穿梭。
初自身重量,不说座山峰,栋华丽高楼是有。在他控力之术下,桌面不会开裂,更不会被碾碎,可若无意外,四只桌脚本该全部没入地板才是,而不是现下只插进去几分。
意外就在那年轻男子身上。
可是从头到底那人并没做出什明显动作,只很自然地调调坐姿,肘部轻贴下桌沿,就不动声色地化解压下来千钧之力。而且看起来,连他师弟师妹们也都没有觉察。这该是何等境界?
在座诸人,大多心有暗流,惟沈伯严最轻松自在。
他若无其事地看大锤片刻,道:“这就是泰初?兵器谱有云:混沌之前,元气之始,天地旋旋,裂而星开。好仙兵!”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被琴音吸引,萧明华就没多大兴趣。
她已憋很久,实在忍不住道:“大师兄对那无礼小子太客气!”她嫌恶地瞪眼被主人就这忘在桌上大锤,有些疑惑,“这把泰初锤,怎记得兵器谱所录只是灵兵呢?”
沈伯严道:“泰初就凭它本身三千钧力即在顶级灵兵之列。”
听到这个数字,桌边三人都有些动容。
萧明华瘪瘪小嘴道:“这等见风使舵、欺软怕硬家伙
燕开庭拍拍手道:“沈兄果然很强,不是你对手。临溪那边,退出。”
到这个时候,燕开庭气焰已是彻底扫空,嚣张飞扬之势去,顿时又无精打采起来,原本挺直腰背塌下去,坐姿重变回懒散。
不得不说,他此刻口气和作派都只有幼稚两字可以形容。即使沈伯严闻言也要呆呆,才意识到刚刚是被当作情敌示威?
而旁萧明华等人又受次冲击,再想不到沈伯严在他们心目中是何等风光霁月人物,居然被争风?
女孩儿最忍不得,睁大眼睛,原本淡淡轻蔑之色已化为浓浓厌恶,几乎要脱口而出什不中听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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