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见燕开庭脸色极为难看,连忙道:“记得,记得,是东边儿个管事手下,奴家这就把人叫进来。”
燕开庭在原地坐数息,就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捏着拳头望向府内处方向,眼神就欲冒出火来。
如果李梁自己没有仇人,那不用多想,定是和胡东来那行人有关系。只是他们想要从李梁身上得到什?还挑他远赴渭青这个时候,燕开庭忽然心中有丝不祥预感。
片刻之后,蝶衣引着那小侍童来到院子里。
“快,快跟燕爷说说,那天儿是怎回事?哎哟,你可不要哭!”
回去,说是李梁最近在爷手下有要事儿要办。您看这事接下来怎是好?”
燕开庭心下惊,略沉吟,道:“李梁走几天?”
蝶衣思索片刻,回道:“约莫是四天,您去渭青赴宴那天晚上,说是要回家去。”
燕开庭又急忙问道:“他是怎知道他家娘子病,他家娘子托人给他带话?”
“哟,可不是嘛,门口来个小侍童,说是府外边儿有人传他家娘子话儿,李梁听就跑出去,回来就急冲冲地喊道他娘子害热病要回家……只不过,从他家娘子口中打探到,他家娘子,似乎可没说这话哩。”
那侍童年纪还小,才能进出后院。此刻看见燕开庭副要吃人模样,吓得直哆嗦,越是害怕越是说不清楚话,最后开始直掉眼泪。
“那日是谁人叫你传话?”燕开庭缓和下神色,也不想太为难府上当差小孩子。
“回爷话……”小侍童吸下鼻子,道:“是小在东门边儿值班时候,来位姊姊,叫传话。”
燕开庭心下陡然惊,这诡异情况,恐怕李梁是着别人道儿。只是李梁虽然有个随从长名头,可除月例高些外,在匠府中没有实权,谁会要对付这个人呢?
李梁性格在外人看来欺下媚上,就是个安排吃喝玩乐跟班,也没什与匠府经营和制器相关专长。
燕开庭将他放在身边,是对方虽有种种不是,可忠心且办事小意这点没得挑,另外也是在燕府团纷乱中,身边留不下真正有才华人。
算算,李梁居然已是他身边跟最久人。这多年下来,就是养只猫还有感情。
燕开庭沉声道:“那个小侍童,你可还记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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