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出院落，就朝着太上道德宫方向
大道行去。身后忽然传来个熟悉声音：“殷殷，你去哪里？”
张殷殷转过头来，见明云立在路旁，青布道袍有些湿意，似乎已在这颇见风寒露重清晨候
许久。明云眼圈有些发青，显见昨晚也是夜无眠。
自以纪若尘为敌、开始刻苦修道之时起，张殷殷平素就是在太璇峰也很少与明云等同宗师兄弟见面，而起手修习天狐秘术后，更是月也未必碰得上回。且她不喜明云木讷呆板，也就越来越少与他搭言。此时见明云相询，她不耐地道：“
要去找紫阳真人，你有什
事吗？”
明云面色变幻不定，挣扎片刻，方道
态？
张殷殷呆呆立刻，猛然扑入景霄真人怀中，大哭道：“爹！你怎变成这个样子，到底出什事？”
黄星蓝在旁叹道：“你父亲在洛阳受*人暗算，现在伤势仍未痊愈。过段时候……道行就会恢复。”
张殷殷并未注意到黄星蓝话语中那个停顿，闻言后终于去大半心事。但当她抬起头来，与景霄真人双目对个正着时，却是越来越心惊，越来越心凉：“不……不对！爹，你真元呢？元神呢？怎都看不到！爹……你……你道行……”
景霄真人伸着双臂把爱女揽在怀里，爱怜地抚着她秀发，微笑道：“傻孩子，你可是张景霄之女，怎也跟那些尘世儿女般想不开呢？既然今世飞升无望，那轮回就是迟早事情。早点晚点，又有何区别呢？早日轮回，就能早天修成大道。殷殷，你天资过人，连这点也堪不破？爹放心不下只是你呀，你从小太过顺风顺水，爹只怕你将来受不得挫折，吃不得苦楚。”
张殷殷凝望着景霄真人洞悉世事、却已神光不再双瞳，咬着下唇道：“爹，你放心，什苦都能吃。究竟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定要为你报仇！”
景霄真人微笑道：“究竟是谁下手，就连现在都说不清楚。不过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那人既然害得，总有天会露出形迹来。你想为报仇，那也可以，什时候你道行入上清境界，什时候就可以考虑这件事。”
“上清吗……”张殷殷默念几遍，用力点点头。
她本已收住悲声，咬牙切齿想着报仇大计，忽然又低头靠入景霄怀里，哇声，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
翌日清晨，张殷殷从所居别院中走出，双眼微现红肿。以她道行和对容貌爱惜，仍压不下面上哭痕，显是昨晚足足哭整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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