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阁中,济天下高踞上首,下首坐非是旁人,而是龙象白虎二天君。
纪若尘、云风走后,二位天君闲来无事,就来央求济天下也为他们讲解下天下大势,治国经世之道。二天君初时本以为济天下不过是介酸儒,后来见不仅是纪若尘,连云风也时常向济天下讨教天下大势,并且对他言听计从,立时就对济天下起滔滔景仰之心。他们想法倒也简单,云风眼光必是不会错,他们看不出济天下过人之处,只能说是自己有眼无珠。而济天下也好为人师,听有人愿意来听课,自无不应道理。且二天君素识大体,通事理,不管名目是束修也好,润笔也罢,都是丰富紧。
洛阳中本来还有道德宗十名弟子,只是来他们均已饱读诗书经典,又需学习行军布阵,实在没什时间来听济天下讲经论势。因此,济天下也就更热衷于教诲这两名尊师重道,好学不
年轻女子,胸腹已然洞开,脏器连筋带肉漂挂着,白骨与经络纠成团团难以分辨血污。那人手持刀锯,极细心地点点切剥着这些尚在蠕动东西。那女子双眼大睁,脸上俱是茫然麻木表情,如痴儿,居然没有半点痛苦样子,呆瞪着石窟洞顶眼珠偶尔会转动下。
她不但未死,还尚有知觉。
虚玄冷静地看着那人双手在女子胸腹中工作,片刻,方缓缓地道:“景霄真人并没有死。”
“不可能!”那人斩钉截铁地道,但手仍是微微颤,刀尖切断道细细血脉。石台上女子突然发出声痛苦之极尖叫,五官极度扭曲,头歪,嘴角不断涌出鲜血,眼见已是不活。那人脸懊恼之色,愤愤地将手中刀锯掷在石台上。
他转头盯住虚玄,原本清秀英俊面容因着愤怒已有些变形,眼中更是要喷出火来。他字句地道:“已断尽景霄生机,斩绝三魂七魄,他如何还能存活?”
虚玄淡然道:“这就不知,只是来告诉你这个消息而已。”说罢,他即转身离去。
那人静静地立半天,猛然低吼声,挥手将石台上女尸扫入旁溪流中。
女尸载沉载浮,转眼间就随着溪水去远。
“圣人有云,生死事小,失节事大。”
此时洛阳午后天气依然炎热,片蝉鸣声中,济天下身着锦袍,手捧经卷,正摇头晃脑地诵读。看他身上服色,非但花色新雅,连那袖口和领子都是最时新款式,腰间更佩着块结青绿色喜福穗子玲珑玉,与当日寒酸景况已是天渊之别,这自然是纪若尘所奉润笔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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