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不定火把光照下,把锋锐无比、其薄如纸三寸银刀忽然轻轻颤,刀下那本该是绝对笔直切痕立刻有道几乎看不出来弯曲。
持刀手白皙修长,秀气如女子。这只手微微僵,随后收回,当声将银刀掷在石台上。
虚无无比遗憾地看着面前那条道道剖痕几乎完美无瑕玉腿,唯有叹息声。他手挥,缕寒风将这截玉腿和石台上血迹都吹起来,扫落绕台而过地泉中。地泉水流湍急,载着这汪殷红远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虚无把扯下身上血渍斑斑白布,裸身泡进石厅角汪滚热温泉中,仰望石厅洞顶,先是掐指默算片刻,然后高声开骂:“干你娘亲!这黄道大吉日子,深更半夜鬼嚎什,害得道心不稳,枉费这好段材料!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小子嚎得还真不般,这厚山壁都挡不住,若是修不成仙,来世投胎当个号丧,倒还真饿不死你!”
他破口大骂整整刻,才算稍出胸中口恶气,只是整
举步踏上莲华,心念动处,身形冲霄而起。只见点流光飞速爬升,如彗星逆空。
烈烈山风中,吟风又举坛痛饮,这饮似鲸吞,若潮汐,半坛烈酒汇成线,直冲入腹!酒浆四溅,打湿他鬓发衣襟。吟风只觉道烈焰自丹田处燃起,直冲天灵,实是说不出痛快,忍不住仰天长啸,声传百里!
他催动足下长生莲,整个人化作道金光,瞬息绕峰三匝,冲天而去!
那声清啸仍在群峰中回荡,久久不散。
青城山顶,青墟宫四位虚字辈真人正齐聚议事,听到啸音隐隐传来,虚天不禁眉头皱,道:“是吟风!他是不是出什事,或者跟过去看看?”
虚玄闻听得啸音,抚须闭目沉思,片刻之后方道:“看来他只是心神激荡而已。吟风行事素来依天凭运,多不依常理。等堪不破其中关窍,最好就是顺其自然。且让他去吧。”
虚天皱眉道:“他行事率性,若去不返,这《上皇金录》可怎办?”
虚玄淡然道:“那也只能说是天命如此。看吟风心情平复后即会回山,此时最好不要打扰到他。们继续参详这几页《上皇金录》吧!”
四位真人围坐几案上放着三张略微发黄书页。正文旁本已注不少小字,上下页眉页脚处又有人添许多批注。这些批注墨迹甚新,看来应是新近方写上去。这三页书,即是青墟宫奉为至宝《上皇金录》原本中三页。
啸音不仅在群峰间回荡,也层层渗入地下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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