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平平淡淡道来,纪若尘心中又是阵绞痛。他已经知道事情不对,可是无论怎样努力,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
纪若尘眼见张殷殷转身离去,越行越远,心中阵焦躁,追上两步,问道:“过去哪些事?都是指什?”
他知道张殷殷乃是张
异力量。
初望她刻,纪若尘几乎所有注意力都被那双变幻无穷眸给吸去,片刻之后才转而看清她容貌身姿。她那张倾世脸上带着丝淡淡笑,笑中既有淡漠,也有缕若有若无苦涩。在这张脸上,本有着与生俱来骄傲,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足让人痒到心底深处媚也去十之六七,唯有冰冷与淡漠完整不动地留下来。
她双手各提着坛酒,那崭新泥封,满溢酒香,正是道德宗独家密制酒中极品醉乡。她见纪若尘呆呆地望过来,双凤目慢慢垂下去,冰封初消,寒水复流。
纪若尘不开口,她也就不语,只那静静立着,望着足前三尺之地。
“殷殷,你怎在这里?”纪若尘略显惊讶地道。
层淡淡雾气自张殷殷身周浮起,她视线与雾气同时上升,落在纪若尘身上,似笑非笑地道:“不在这里,那应该在哪里?是要在邀月殿中喝你贺酒吗?”
张殷殷俏生生地立在那里,连手指头也没有移动下,只这样个轻嗔浅笑,透过周身若有若无雾气传来,咫尺之地登时化作月共潮生,流光千里春江之夜,有神仙妃子款款踏水而来。
纪若尘怔怔,即道:“邀月殿内座位有限,需先尽来宾之需,于本宗弟子入席确是有限制。可是殷殷你要去话,只需和真人说声即可,绝不会进不得殿,今晚明云和李玄真不都在殿中吗?”
雾敛月翳,张殷殷目光顷刻间锋锐如刀,死死地盯着纪若尘,目光中充满不甘、疑惑、失望、痛苦,种种心绪,从未有刻如现在这般表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纪若尘心中震,胸中又是阵酸痛涌上,他隐约觉得自己刚刚那番话怕是说错,却偏又不知道错在哪里。
张殷殷目光缓下来,渐转柔和,脸色却逐分灰败下去,她凄然笑,道:“纪若尘,你好,好得很。过去那些事,看来你已全然不放在心上,不然你怎说得出这种话来?虽然你之间从没有说过什,可你……你也不是傻呆,怎可能点都不明白?罢,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宗内才会酿醉乡出来,取这两坛,权作是喝你贺酒。不然话,想必你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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