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与她样眺望着东方云海,并不回答她问题,只是道:“纪若尘与顾清午时出发,乘是云霄鹤,这会大概快出西玄山吧。想当年你日日与他在这里同赏日出,后来又花费许多心思,现在还不是落得个场空吗?”
含烟浅浅笑,道:“师叔既然已经知道含烟是个水性杨花,朝秦暮楚女子,为何还要来这里呢?”
坐于含烟身旁男子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年纪,生得十分高大,剑眉星目,面如刀刻,头黑发随意泼洒下来,只以根发带束住,看上去狂放不羁。听得含烟如此说,他只是笑笑道:“含烟,你所作所为,有哪些是奉师命行事,有哪些是发自本心,你自己应该知晓,并不需多说。”
他在含烟身边这坐,山风立刻吹不进二人三尺之地,渐盛水烟逐渐将含烟隐没。含烟忽然道:“师叔,想吹吹风。”
那男子先是怔,悄然间已撤去禁制。
风又拂散她身上水烟。
含烟所修功法与众不同,身周缭绕不散水烟实是她本身元气所化,被风吹散得点,她道行就会损毁分。寻常山风自然吹不走她身周水烟,但这莫干峰顶山风格外强劲,她若非有意运功抵御,水烟就会被风徐徐吹散。也正因如此,含烟在三清真诀修入上清境前,不能下山历练,这又与其他弟子有所不同。
那男子悠然地道:“纪若尘初时显得十分愚钝,资质不过中上而已,但他修道之速竟比姬冰仙还要快上许多,实是大智若愚。此番回山之后,看他气度风范已有不同,恰如块璞玉,正渐渐地显出光芒来。你刻下想必也在后悔当初未能在他身上多下些工夫吧?你心有挂牵,自身修为进境休说与纪若尘、顾清、姬冰仙等人相比,就是李玄真、尚秋水也比你强许多。再论师门出身呢,丹元宫积弱已久,玉玄真人虽然天资惊人,可惜宫内本就人丁稀少,玉静玉真又是不成器,事事都要她人撑着,哪有可能与别脉争雄长?就算景霄真人出意外,可是太璇宫自星蓝夫人以降,同辈师兄弟还有十人。看今后五十年内,丹元宫仍会是最弱脉。含烟,你虽是女子,可是心却不输任何男子,是想要作番事业。这点再清楚不过。可是论道侣论修为论师门,你都不如别人远甚,还靠什出人头地?玉玄真人所做决断对错各有多少,究竟有没有这个才干出任脉真人,其实不用说,想必你自己也清楚。”
含烟淡淡地道:“师叔想要说些什呢?”
那男子笑笑道:“只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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