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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八 不若怀念(4 / 14)

力量逐渐增强,身体也日益凝练,雾影浓得有如实质。他甚至为自己造出四片翅膀,以便飞上天空。他发现,立得越高就看得越远,虽然此时他仍然不需要眼睛,全然以灵觉来感应周围。只是他至多只能飞上十丈,十丈之上有层无形罡风,他只消触上点,躯体立时会被罡风削去。

荒原上无日无夜,也不知是什时候,正疾飞觅食他骤然停下来。在他意识中,道闪电猛然劈开混沌空间:

是谁?要去哪

眼,那弱小力量,甚至还无法弥补他吞噬消耗。他开始四处搜寻那些强大,已能够独立捕猎鬼影。他知道自己比它们看得更远,动作更快,只消被他盯上,那这些鬼影根本无法逃脱。

片相当广大荒原中,他开始称王称霸。

在他意识中,此刻还不明白自己地盘究竟有多大,只知道相当大,大到他要飘到感到疲累为止。他能够到地方,都是他地盘,这片领地上鬼影,全是他食物。可是他仍然感觉不到满足,他觉得在自己意识最深处某个地方,潜藏着种深深渴望,渴望将整片荒原、荒原之上天空,以及天空之外那无法想象空间都纳入自己领地!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安心。

那种感觉可以说是渴望,但更像是恐惧,如同他初醒时恐惧被同类吞噬样。似乎有种无形力量操控着他,决定着他方向。他极度厌恶、极度恐惧这种被操控感觉,所以才想要扩张自己领地。只要地盘足够大,力量足够强,他就会自由吧?

他不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现在智慧也根本想不出答案。很多时候他停留在荒野中央,仰望上天,思索着。只是无论他如何去想,想多久,都是徒劳而已。他意识十分简单,简单到只有黑白二色地步。他拼命地想找出第三种颜色,却如何能够如愿?

他发现,其它鬼影似乎是不会思考,那些足够强大聪明鬼影最多也就懂得遇见他时迅速逃开。这是他与寻常鬼影区别,但这区别有何意义,他并不明白。

终于有次,他感觉到自己吞噬鬼影速度太慢,可这又不是力量强大能够补足。于是在下场战斗之后,他口中多些东西,他觉得,这些东西似乎应该叫做牙齿。

牙齿,又为按住拼命挣扎鬼影,他又用新捕食影雾造出手臂。

领土日益扩张,飘浮速度显得慢且不灵活,又容易被狂风吹走。而当他有腿之后,就可以在地上借力,于是领地又扩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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