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待到要寻龙脉汇聚之处,点出可供祖宗安歇吉穴时,却是众说纷纭,会说在西处,会说在东边,甚至早上龙气尚在南,到夜间就变成居北。总而言之,龙气似有灵性,这些修道之士兼任风水先生到哪边,龙气定会在另外边出现。来二去,就连安禄山也看出来这些修士实在是干不这活。若是这些修士齐心,倒也可齐骗骗安禄山说点好吉穴,只是此刻人人互相争竞,都怕别人先立功。自己找不准龙脉也不要紧,只消盯紧别人,别让他人假冒点出吉穴便是。
无奈之余,安禄山便只有等纪若尘率军到
下万骑兵继续攻城,放言破城后鸡犬不留后,余下二万余骑便绕过溥县,转进内地劫掠去。
此后月,济天下尽展所长,将守城之道发挥到淋漓尽致,万老幼几乎每个人都用到极处。别说是契丹胡人那不入流攻城术,就是墨翟复生,怕也要叹为观止。但若只是如此,十里低矮小城仍万万抵不住万契丹精壮进攻。
可是在这月之中,万契丹铁骑只觉恍若梦中。
炎炎初秋,竟然也会夜降大雪!除此之外,天打雷劈,瘟疫肆虐,几乎契丹人歌谣中记载过灾祸,都落在这只契丹铁骑身上。起初还是天次,到后来便是天数次,而且纵马奔驰时,莫名其妙地马就会发疯,将背上骑士掀在地上。在地上钉根木桩树营帐,锤下去,多半会将扶桩之人手指砸烂,如是种种怪事,不而足。
疲惫交加之余,许多兵卒入帐后倒头便睡,然后中夜梦醒时,便会发现有巴掌大蚊子正伏在脸上拼命吸血。
月转眼过去,契丹两万骑满载而归。路过溥县时,方骇然发现当初留下万铁骑已只剩五千不到,人人副劫后余生样子。
而那小小溥县依然屹立,不动如山。
此役之后,济天下名声大震。只不过出名不光是御敌之道,风水之学,还有他全胜之后在溥县刮地三尺,收足千两白银好处费方肯离去壮举。
在那日草原饮宴之前,从无人说过范阳有龙气,偏是济天下当席说范阳龙气冲天,将个城府极深安禄山撩拨得几乎不能自己,到后来日也不肯多待,要回范阳看看是不是真有龙气。
结果回范阳,不论是追随安禄山多年修士也罢,还是道德宗众道士也罢,皆异口同声地说范阳有龙气。就连安禄山微服私访,随手在街边拉过个算命先生,都会盯着安禄山大叫声“客官贵不可言,面有龙气啊!”这下也由不得安禄山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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