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随毫不示弱,回骂道:“要不是你喝兵血、吃空额,将朝廷军费都吃进自己肚子里去,现在站在城头上会是这些老弱病残?晋州城里十几万百姓,谁不知道八百空额养活你齐大将军六房姨太太?丢晋州,第个要被杀头灭族便是你齐大将军吧!”
“够!大敌当前,自己人还吵什?”白太守心中又怕又烦,喝止两人。他是读过兵书,看着纪若尘本阵左右各立着三百骠骑,实是人强马壮。纵是自己从南门出逃,想来跑不多远便会被追上。他马再快,快得过这些塞北狼骑?
若要责怪,只能怪纪若尘大军来得太过突然,比预想提前十余日到城下。这数千人马,难道是飞
如山,当可挡住安禄山叛军。
哪知他刚写好报急奏折,折上墨迹未干,便有下人跌跌撞撞地闯进来,称安禄山大军忽至,现下已在北门外列阵!
白太守只觉脑中阵眩晕,手中毛笔落在案上,将刚写好折子污。
他声长叹,萧瑟地道:“走吧,上城头去看看。”
晋州北门城头早已人头涌动,守城偏将还有些智计,心知营中兵丁不足,便自库中取千多套军服,命壮年百姓穿,持刀挺枪,到城头上凑数,既吓阻敌军,也壮壮自己胆。时之间,晋州城上倒显得兵丁众多,只是人人面色苍白,个个身体发抖,军容就谈不上怎样。
北门外里处,五千精锐已列阵完毕,刀枪如林,旌旗似海。军容队列极是齐整,如刀切过般,兵丁人人面无表情,但以略微发红眼珠盯着城头上耸动人头,瞳仁深处,隐隐燃着疯狂而肆虐杀气。
白太守只看眼,便被对方军阵中那浓浓杀气激得胸口阵翻涌,险些呕出来。他向左右看,见士卒将校人人都是面如土色,自己倒还算好,不由得暗叹声,心道这城如何守得?今日吾命休矣。
身旁偏将强作镇定,道:“大人,您看敌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并未携带辎重,又是远来疲惫,军只要坚守不出,不出数日,敌军必定缺粮而去,晋州之围便会自解。大人此刻身先士卒,军士气大振,军心可用。”
旁边名太守亲随忙道:“这城下都是虎狼之军,常年在塞北砍蛮子脑袋,们这点老弱病残,又如何守得住数日?大人,当务之急是遣亲信、用快马,赶紧将大人家眷送到潼关去!现在敌军还未完全围城,再迟可就来不及!”
偏将立刻大怒,喝道:“逆贼!你想要大人临阵脱逃不成!?你莫不是安禄山安在晋州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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