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觉得这孙大爷义子貌似看着老实巴交,说这话时候却没来由地让人感受到股牛逼哄哄,像每次亲眼看到富贵这厮在大山里拉起那张巨大牛角弓情景,都会让人感到惊心动魄落差。
可心底陈二狗还是说能出个屁事情,你丫别咒。
陈二狗看着这个男人背影,低头再看着那对被老人日复日年复年把玩磨去棱角核桃,叹息道:“死?”
个男人生前要达到什高度不可世,才可以避免死于无名?如今陈二狗不懂,他方才看着那个背影兴许懂。
亲非故,这种事情确实不好随便插手。
打理完孙大爷后事中年男人离开之前找到陈二狗,把象棋和那对核桃交给陈二狗,说那是老人意思。
“参酒和蛇酒都是你泡?”临行前男人问道。
陈二狗点点头,来上海时候带根四品叶人参,陈二狗直舍不得拿出来,后来看孙大爷身子骨不是特别好,加上喜欢喝酒,就干脆拿北京二锅头泡瓶参酒给老人,至于蛇酒里那条银环蛇则是他听说某个工地上见过条碗口粗大蛇,他特地去找许久没抓到大蛇,倒是逮到那条银环蛇,也起浸酒送给孙老头,这两瓶酒花陈二狗不少心思,光是中药药材就找将近十七种,然后按照土方子浸泡,这参酒和蛇酒虽然卖不大钱,但称得上大补,做这些,陈二狗不图什,潜意识他直把这位老人当作嗜酒疯癫爷爷,能补偿点是点。
“味道中正,那参也是地道长白山野参,你是东北人?”站在陈二狗房间门口男人看似随意瞥眼满地废旧报纸书刊,神情古井不波,果然神态跟孙老头就像是个模子里刻出来。
“嗯,是黑龙江人,额古纳河边上个小村子,不过这河小,估计你没有听过。”陈二狗笑道,虽然没傻大个富贵那般让人觉着没有半点心机,但确透着实诚。
“怪不得,你能算干爹半个老乡。”
穿着身很像保安制服中年男人终于露出个不那古板呆滞和善神情,轻声感慨道:“干爹从不受人恩惠,他就算脚瘸烂,走路时候都不会让人帮忙扶下,他就是这个性子,辈子没改过。”
陈二狗很费解这个陌生男人为什要说这番话,他也没想法去深思,光是看着那副象棋就挺伤感。
中年男人最后说句不着边际话:“以后出事情你就来内蒙古,说你认识孙满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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