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看,不是老天爷不长眼,是老天爷也有打盹瞌睡时候。”
陈富贵轻声道,揉揉陈二狗脑袋,叹口气,“二狗,个人将来是否能有煊天赫地位置,取决于城府,取决于手腕,取决于视野,还得信点命数,中国那大,真正能够翻云覆雨人,也只是小撮人。有些人懵懵懂懂跌跌撞撞不小心就鲤鱼跳龙门,看起来荒诞不经,其实有迹可循,就像你,你从来都觉得自己比不上,因为你是当局者,而是旁观者,所以知道爷爷对你宠溺和器重不是毫无道理,对,你没考上重点大学,相貌也不出众,现在你肚子里那点城府在大城市上位者看来兴许还很肤浅,貌似如何看待你都无非是个有点刁钻、有些狠劲小农民,可爷爷老早看死你将来,称你未必能不学而有术,但学而必定有术。别忘,四岁你就赢六岁,繁体《撼龙经》你字不差全抄对,不行,错两个,三岁看老,爷爷疼你不是无缘无故,他老人家是把陈家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爷爷从不跟们说起他过去,甚至墓碑上都仅仅篆刻‘陈浮生爷爷之墓’这七个字,但相信你现在也知道他肯定不是个只知道喝酒疯癫老头子,这样个连自己姓名和辈子荣辱沉浮都敢抛弃老人能看中你,你觉得仅仅是因为你是他孙子吗?”
陈二狗苦笑道:“即使出息,可娘如何都看不到。”
“真吗?”
陈富贵指指天,又指指地,最后指指胸口,道:“死,埋,活着,都在看。二狗,从小你就不是为你自己活着,你不累吗?现在娘走,不需要你照顾,以后你就为你自己活着,不管你是别人眼中忘恩负义小人,还是救苦救难菩萨,只要你好好活着,别人死活,,陈富贵,你哥,从来不在乎。”
陈二狗狠狠抽口烟,烟味刺肺,大声咳嗽。
陈富贵又浮现招牌式笑脸,道:“爷爷给你取名浮生,而是富贵,陈富贵,听起来很傻,其实取自‘不义而富且贵,于如浮云’,荣华富贵对来说跟在山里日子贫寒没什两样,但如果能赚大钱把娘和爷爷坟修得好点,不会窝在张家寨每天望着巴掌大天空,你不在,娘不在,张家寨对来说就是个牢笼,生怕抬手伸腿就吵到躺在坟里娘和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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