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六呆滞,他大致猜得出来这个陈浮生给他下个套,跟周惊蛰偷情是假,做饵是真,他甚至都没力气跳脚骂陈浮生阴险,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把戏其实不高明,但往往没有几个人肯真不要命去单独涉险,要是不能拖下那关键几分钟,今晚赢家还是他乔六,这也就算,这家伙竟然点不讲道义地不顾身边人死活就来手玉石俱焚,乔六心乱如麻,看到陈庆之几乎刀条胳膊,瞬间就砍翻四个人,乔六欲哭无泪,像只热锅上蚂蚁,人生最苦闷事情莫过于此,他有太多棋子和资源没有动用,就在阴沟里翻船。
他不想死。
乔六脑海里最终只得出个结论,魏家个比个有味道女人可以不玩,陈浮生这个疯狂阴谋家可以不踩,甚至连死鬼老爹被郭割虏被大卸八块深仇大恨也可以不报,但他得好好活下去,他才29岁,刀没有玩够,女人没有上够,酒没有喝够,怎可以就不明不白死在这种荒郊野外。
扑通。
乔六跪下去,望向陈二狗,乞求道:“陈哥,只要你放马,今后在南京就是你马前卒。对天发誓,如果敢报复你,不得好死,跟魏端公样辈子生不出儿子传宗接代。”
扎枪抛给陈二狗,几乎同时,陈二狗也心有灵犀地将钝刀抛给他。
接过刀,他森冷瞥眼乔六,缓缓道:“今天教教你们陈庆之是怎玩刀。”
白马探花陈庆之。
“等等。”
乔六出声,摘掉墨镜,看着惨不忍睹战场,摇摇头道:“陈浮生,别把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
乱。
要到预料中最好结局,但过程乌烟瘴气,险象环生,地胳膊甚至还有具尸
王虎剩和王解放小跑到陈二狗附近,前者非但没痛心疾首,反而有些幸灾乐祸,道:“石青峰方面三辆车人都在山下等着,随时可以上来。二狗,你牛逼哄哄啊,个人挑十几号,手里有刀就是不样,得,以后喊你票会玩刀东北响马,这称呼气派,说出去长脸。”
陈二狗咬着牙撕裂衬衫,不理会没个正经王虎剩,瞥眼乔六,陈庆之这个时候正望向他询问结果,陈二狗吐口水,干脆利落道:“砍死。”
“陈浮生,周惊蛰女儿魏冬虫在手里!”乔六气急败坏吼道,“你敢撕破脸,就让你连她尸体都找不到。”
“操你祖宗,老子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让你威胁!”
因为撕去衬衫牵扯到伤口,咬牙切齿陈二狗朝陈庆之嚷道:“把喊话渣滓给活活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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