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杀郭割虏已经是个不可逾越高峰,却更上层楼,听到夏河死讯,陈圆殊已经轻微面红耳赤,陈圆殊自认不敢说阅尽沧桑,但好歹也见过不少风雨极多猛人,陈二狗说话不多,加上跟钱子项谈妥整个描述过程加起来也就寥寥数百字,她相信要是让王虎剩来说,肯定能天花乱坠,却注定远没有他描述来得荡气回肠,同时陈圆殊好奇他怎说服方婕和钱子项,但陈二狗不说,她也不便刨根问底,光是听到晚杀两人就足以让她宿失眠。
江湖是什?陈圆殊直看不懂,以前迷迷糊糊看魏端公、乔八指伙人上蹿下跳,觉得那就是南京这种线城市内江湖,至于偶尔传闻浙江澹台老佛爷是如何不可世,内蒙古孙老虎怎样以敌百,她直当作茶余饭后谈资,当不得真。这刻,陈圆殊仔细审视着陈二狗那张平静安详脸庞,陈圆殊突然有点悲哀,这个孩子终于不再是那个在廿会所忐忑苦等简单孩子,恐怕钻进她那辆玛莎拉蒂东摸西瞧稚嫩时光也不复重现,她宁肯这个干弟弟杀人后忐忑些,迷茫点,惶恐几分,也不愿意是现在镇静和沉稳,哪怕所有平静都是掩饰。当个孩子学会戴着面具与你相处,除说明他已经长大,再就是说明他开始把你不再视作可以袒露心扉对象,陈圆殊身边有太多表面相敬如宾却其实同床异梦夫妻,也有太多每天吵吵闹闹却可以白头偕老夫妻。
陈二狗不明白陈圆殊所思所想,陈圆殊也没有跟陈二狗交心交肺到可以道出心中感慨,两个人面对短暂沉默局面,陈二狗见怔怔发呆陈圆殊时半会似乎没有回神迹象,忍不住开口轻声笑道:“姐,怎,琢磨着举报,然后拿面南京荣誉市民锦旗?”
陈圆殊作势要打,不过介于房间只有孤男寡女两个人气氛本就有些旖旎,终于还是没有下手,忍俊不禁道:“要把你卖掉,也要等你再值钱些,你是现在手上最大潜力股,不舍得抛。”
陈二狗笑道:“那啥时候升级为非卖品?”
笑得灿烂,像棵大风吹,bao雨淋摇摇曳曳却始终不肯倒下折断狗尾巴草。谁说狗尾巴草不能用灿烂来形容?
陈圆殊那颗坚硬心被这句没心机话和这个没有城府笑脸不轻不重撩下,欠他愧疚他股脑涌上心头,伸出手摸摸陈二狗平头,轻声道:“让姐再考验考验你,要是今天就说你是非卖品,姐就太矫情。浮生,姐其实能理解方婕,就像她会卸磨杀驴把你踢出魏家,也不可能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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