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捅人不定就是胆子大,你爸没捅人也不定就是胆子小。”陈浮生拍拍李晟小脑袋,还是那般虎头虎脑模样和个性,点没变,抽口烟,喝口酒,陈浮生本正经道:“别说捅人,谁要伤害你,把你爸逼急他杀人都敢。李晟,听句话,你爸活着是没钱没车没房,没办法让你跟你姐过太滋润日子,但不代表他不想,不管你现在能不能理解,都要说个爷们不是在媳妇面前呼来喝去就是真爷们,在家里窝囊点不丢人,出门处处想着自己老婆孩子,能低头就低
。”陈浮生撇撇嘴略微尴尬道。
李晟突然转身,直愣愣盯着准备熄灯睡觉陈浮生道:“陪下盘象棋,咱们去小区花坛那里下,有路灯,这样也不会吵着你媳妇。”
大小还真在花坛上划下道来对弈,以往在树下跟坐在藤椅上孙大爷下象棋,李晟都会观棋不语地安静欣赏,从没有跟陈浮生下过棋,陈浮生不知道他深浅,怕打击他幼小心灵,就直刻意放水,没想到被李晟横冲直撞,把局棋下进死胡同,陈浮生皱眉沉思,从口袋摸索出张二十块钱,头也不抬递给同样聚精会神李晟,道:“去买包绿南京,再买两罐听装啤酒。”
李晟火急火燎去小区门口家24小时营业便利店买烟酒回来,看到陈浮生装模作样下步,跳脚骂道:“操,狗犊子你别以为不知道你耍赖,走之前你马和炮根本不在这个位置上。”
陈浮生讪笑着将马炮放回原处,拆开烟盒,叼起根,感慨道:“不亏是老板娘阿梅种。”
李晟翻个白眼,继续死盯着棋盘。
陈浮生把两罐啤酒都拉开,其中听递给李晟,这娃犹豫下还是接过去,喝小口。陈浮生望着棋盘轻声道:“可不可以跟说说看家里出什事情,说出来就算帮不上忙,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李晟喝大口啤酒,板着脸眼神哀伤道:“爸借笔钱给老乡,结果钱要不回来,妈就吵,爸也不吭声,天天被骂,窝囊,不像个爷们。你不在时候打架都是他去学校领人,就知道拎礼品上别人家道歉,点头哈腰,以前你总说东北大老爷们最男人,怎到爸这里就不样,在家给老婆当出气筒,出门还只有被欺负份,不想跟他样。”
“那你想跟谁样?”陈浮生笑道,弹弹烟灰。
“起码要跟你差不多,敢捅人,大不就跑路,当初孙大爷不也说最穷不过讨饭,最惨不过进棺材,怕个鸟。”李晟倔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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