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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含亮在南京被称作狗王,这条原先养在魏端公身边南京土狗直没真正走出过苏沪圈子,魏端公曾经骂他是只井底之蛙,俞含亮不服气,心想好歹见识过老佛爷澹台浮萍伙人风采,也跟乔八指等南京几个势力团伙真刀真枪火拼过,放过血也挨过刀,10几岁就出道,厮杀20年,俞含亮是从骨子里瞧不起靠女人谋朝篡位陈浮生,在他看来这
壶,这两样用钱都买不来东西,没铜臭二没世俗气,柴进之很难不动心。”
龚红泉微微点头松口气道:“那你赶紧让人把那套东西送去。没他点头,想在南京把陈浮生斩草除根实在有点难度,没时间在南京打持久战。”
马仙佛玩味道:“手头留个象牙雕广目天王鼻烟壶,其余三个给柴进之送去。”
龚红泉转头道:“这里头有什门道?”
马仙佛笑道:“龚爷你不玩古玩,不懂深陷这行玩家癖好脾性,越资深越不可自拔。总之等事成之后再借别人手把第四枚鼻烟壶送到柴进之手上,那这事情就真圆满。而且打探到这位柴爷直对当年魏端公横刀夺爱抢走周惊蛰耿耿于怀,使个法子让那位未见其面在外省便先闻其艳名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柴进之想来也不笨,自然知道龚爷你功劳。”
龚红泉深吸口烟,吐出烟圈,感触道:“怪不得重庆人都说有你辅助,就是如虎添翼,总在背地里骂你助纣为虐,是为虎作伥,三爷,你不介意?”
如学者温文尔雅马仙佛摇头笑笑,坦然豁达,道:“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读书人,老话骂们百无用是书生,这话假也不假。肚子里那些东西当初几斤几斤半送半卖给别人,没个肯当回事,最后连最先信誓旦旦不离不弃老婆也熬不住木板床爬上有钱人席梦思,穷没关系,可不能这窝囊,落魄到连儿子都不敢确认是不是自己。当年既然龚爷肯花钱买肚子里脏水脑子里歪门邪道,价格还不低,要知道连戴绿帽子都能咬着牙不说句话,还会计较那群屑小之辈嚼舌头吗?”
龚红泉叹口气,抛掉烟头,眼神尖锐道:“这次之所以把你起拉到南京,就是想靠你脑子打通关节,老规矩,杀人放火事情你别说做,看都不用看上眼,让和李博周小雀这几个粗人来动手,既然动手,就要干干净净,那两个词语怎说来着?”
“鼓作气,势如破竹。”
马仙佛笑着点点头,眺望远方。滚滚长江东流去,浪淘尽多少英雄和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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