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练拳,实在是没有睡意。
蹑手蹑脚来到主卧,床头灯泛着昏黄灯晕,媳妇有睡前阅读书籍习惯,很多时候都是看着看着就睡去,少不得陈浮生替她盖被子,陈浮生轻轻将那本媳妇刚买来《大教堂》放到床头红木小书柜里,把她只放在被子外面手放进被窝。
因为知道媳妇睡眠很浅,生怕吵醒她,所以陈浮生几乎纹丝不动。
他安静坐在床头,望着那张安详动人脸庞。
以前准时11点钟前回家睡觉时候,天冷,媳妇就会烧上壶水,倒进脸盆,试试水温后,然后命令他坐在椅子上,帮他洗脚。
那个时候她都会嘴角噙着幸福微笑,像是在做件很本分很理所应当小事。
跟小时候陈浮生那个慈悲辈子娘模样。
陈浮生那时候总是憨憨傻傻笑着,以至于直都忘说,其实他那双光着脚丫在大山里撵畜生惯老茧脚,再烫开水都不怕。
陈浮生望着他以前总是担心会轻轻来轻轻走媳妇,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忘什时候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也忘什时候泪水变干,他只是守候在床头,想就这样守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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