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14年,不比你更苦?哦,现在好不容易出狱,你说他能不想听你喊他声爸?你连顿团圆饭都不肯跟他坐在张桌子上吃,你觉得自己很有骨气吗?哪怕是旁观者,抽你嘴巴,都不过分。”
李江潮哭得沙哑。
“谁都是从不懂事走过来。”陈浮生揉揉李江潮脑袋,轻声道:“男人做错事不要紧,重要是你得知道怎做才是真正问心无愧。”
陈浮生抽着烟平静道:“两年前从黑龙江跑到人生地不熟上海打工,认识第个肯把身子交给好女孩,原本以为会这样过辈子,陪她跑跑大学城听课拿个毕业证给娘瞅瞅,攒点小钱给哥讨个水灵媳妇,滋滋润润在大城市里扎根过日子,可生活哪有帆风顺好事,个有钱有势公子哥盯上,就是给他跪下都没用,你给人下跪过吗?大山里野山跳逼急会咬断自己腿逃掉套子,不想死,就只能把石灰扑在他那张死人妖脸上,毫不犹豫地把刀捅进入,然后收拾东西准备流窜,你以为想丢下那个女孩吗?可不个人跑,难道带着单纯她起跨省逃命?然后怎拿什养活她?她不怕吃苦,可怕她吃苦。”
李江潮抬起头,怔怔望着这个他原以为也是公子哥男人。
陈浮生抬起头,三根手指头夹着烟,陷入沉思道:“当再次双手染血,以为可以在南京站稳脚跟挺起胸膛回去上海时候,又被人从背后捅刀,这狗娘养人生啊,那个时候就知道这辈子不会太平安静,要轰轰烈烈死,要窝窝囊囊死,然后你见过那个媳妇出现,她直在最落魄时候出现,就跟抓住救命稻草样,死都不松手,最后她也让糊里糊涂地答应成为女人,能做什?做陈世美呗,屁颠屁颠打扮得人模狗样跑去找上海那个善良女孩,没心没肺跟她说,要做小白脸,要跟个能让少奋斗三十年娘们结婚喽,跟你掰掰啦。”
李江潮没有急着咒骂陈浮生,因为他记住陈浮生所说句话,怎样才是真正问心无愧。
“她还是那个她,善良塌糊涂啊,当着死党面甩耳光,说就当没认识过。是陈世美啊,当然不可能哭着嚷着跪下来请她原谅,就贼有风范地转身走人,其实知道她只是怕愧疚才扇那耳光,她肯定比脸要疼无数倍。”
陈浮生吸口气,扔掉烟头,揉揉脸,朝李江潮苦笑道:“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很风光?可告诉你前几天还连睡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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