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务无言以对。陈平安则无可奈何。
毕竟辈分高,还被关万年,刑期刚满释放,多说几句便是。
按照之前约定,兵家初祖从余时务这边取回三份武运,但是要保证不伤及余时务神魂和记忆,至于肉身,能保全就尽量保全,若是此事为难,也不强求。
男人微笑道:“小子,叫余时务是吧?要遭受点皮肉苦头,你吃得疼?”
余时务头皮发麻,顿感不妙,下意识转头望向陈平安。
呼,便会天下云集响应。”
男人爽朗大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小子跟人聊天,确有几分独到功力。”“好汉不提当年勇,若说什虽败犹荣屁话,听还是觉得骂人。先前与碧霄道友叙旧,臭牛鼻子老道说修道、练武都不算最厉害,真正强,是那画饼
功夫,天下第。本来把话说到这里,就算乘兴而往乘兴而归,气氛融洽,主客相宜,不料臭牛鼻子老道偏要临画蛇添足句。”
“可怜那些饿死吃饼人。”余时务赶来此地,在桥上看见那位身材魁梧、大笑不已男人,难免心中惴惴。他如今才是元婴,面对这位传说中“三教家”“家之主”,颗道心激荡不
已,哪怕余时务想要竭力稳住道心,始终徒劳。哪怕只是与之面对面站立,余时务便已经有几分魂魄出窍迹象。男人颇为意外,“当年愿赌服输,被迫兵解,任由被场共斩,老友得其头颅,其余给四个无名小卒瓜分尸体,总共五份武运,造就出后世五个守尸鬼,你小子就独占三份,你怎混得如此不济,身躯和魂魄都这软绵,风吹随风倒吗?要是换成青冥天下那个新十四,再多出两份,这次访山叙旧,就不会这
陈平安倍感无奈,看作甚,这种事情,能替你扛吗?男人啧啧笑道:“看这小子孱弱得像个娘们,等会儿取回武运,人身天地动静,不大也不小,可别个遭不住,就道心当场崩溃,岂不是害
轻松取回原物。”
陈平安心中然,那位尚不知名新十四,之所以被兵家初祖找上门去再将其斩杀,果然绝不止因为言语冒犯这简单。
男人摇摇头,“其实修道根骨还算凑合,就是道心太弱,只因为晓得天会塌下就早早趴在地上等死货色,落得个百斤重汉子挑不起百斤担。”
余时务满脸苦笑。这位兵家祖师爷言语,好像与先前陈平安所说是差不多论调。
男人说道:“论韧性和气魄,你连陈平安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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