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灞桥问道:“你和陈对到底什关系,至于如此畏惧她?如果涉及家族机密,就当没问。”
陈松风站起身,去关上屋门,坐在原本管事椅子上,轻声反问道:“刘姓少年买瓷人名分,几经波折,最后辗转到龙尾郡陈氏手中,你就不好奇是为何?”
刘灞桥点点头。
恐怕搬山猿打破脑袋也想不到,因为那部剑经闻风而动竞争对手,竟然不是死敌风雷园,而是横空出世龙尾郡陈氏。
陈松风面容疲惫,应该是路行来长期郁结,多思者心必累,终于忍不住要找个人吐吐苦水,加上他深信刘灞桥人品性情,所以缓缓说道:“虽说们陈氏与你们风雷园关系更近,但陈氏子孙恪守祖训,不掺和山上山下恩怨,已经坚守这多年,难道本对于陈氏子弟十分鸡肋剑经,就能够让们为此破例?陈氏是书香门第,不是修行世家,趟这浑水,有何意义?”
气闷,肚子憋屈不吐不快,只是性子耿直是回事,口无遮拦又是回事,刘灞桥便想着也出去散散步,眼不见心不烦。
陈松风突然抬头笑道:“灞桥,终于坐不住?”
刘灞桥刚从椅子上抬起屁股,闻言后屁股坐回去,气笑道:“呦呵,还有心情调侃,你小子胸襟气度可以啊。”
陈松风放下手中本老旧籍书,苦涩道:“让你看笑话。刚才为打抱不平,并非不识好歹,只是……”
刘灞桥最受不别人苦情和煽情,赶紧摆手道:“别别别,就是瞧不上你家远房亲戚欺软怕硬,说她几句,纯粹是自己管不住嘴,你陈松风不用感恩戴德。”
刘灞桥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想,“是那个陈对家族,想要将这部剑经收入囊中?难不成她家是哪个不出世剑修豪族?”
陈松风摇头道:“并非如此。先前你也薛管事提及,小镇陈氏分两支,陈对就是属于最早迁出去那支,走得很彻底,干脆连东宝瓶洲也不待,直接去别洲,经过代代繁
陈松风后背向后仰去,轻轻靠在椅背上,轻轻呼出口气。
这要是在龙尾郡陈氏家门,仅凭这个透着股懒散坐姿,给长辈经发现,无论嫡庶子,小孩子律要挨板子,成年人则要挨训。
豪阀世族读书人,虽然往往被武人讥讽为道貌岸然,装腔作势。
可规矩就是规矩,打从娘胎生下来,就走在既定道路上,大大小小士族子弟,无例外,从小耳濡目染。
当然,也有盛产清谈名士和荒诞狂士南涧国,以言行不拘泥于礼仪,著称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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