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蹲在山顶,脚边放着没有送出去铜钱和石头。
个佩剑悬刀少女悄无声息坐在他身边,气喘吁吁,气呼呼道:“你不是掉钱眼里财迷吗,怎这大方?全部家当都要送出去?就算刘羡阳是你朋友,也没你这大手大脚啊。”
少年只是抱着头,望向远方。
两辆马车在天远远未亮时分,就从福禄街出发,早早离开小镇。
晨曦时分,个草鞋少年带着两只大布袋子,动身去往窑务督造衙署外等人。
只袋子,装着袋袋金精铜钱,另外只,装着他觉得最值钱蛇胆石。
但是等到天大亮,衙署门房提着扫帚出来清扫街道,少年也没有看到出发马车。
他只好厚着脸皮去问,问衙署名叫陈对那拨客人,什时候才从福禄街出发。
偏偏要在此地,不撞南墙不回头?为何要为座小小城镇,不过五六千人,就舍去百年修为和千年大道全部不要?!若是寻常读书人也就罢,你是齐静春,是们先生最器重得意弟子!是有望别开生面、甚至是立教称祖读书人!”
老人浑身颤抖道:“知道,是佛家误你!什众生平等!难道你忘先生说过明贵贱……”
齐静春笑着摇头,道:“先生虽是先生,学问自然极大,可道理未必全对。”
老人被震惊得无以复加,满脸错愕,继而怒喝道:“礼者,所以正身也!”
齐静春笑着回复句,“君子时诎则诎,时伸则伸也。”
门房笑着说他们啊,早就离开小镇。
草鞋少年目瞪口呆,刘羡阳那家伙不是跟自己约好天亮以后,才动身吗?
那刻,少年视线有些模糊。
跟门房道谢之后,少年就开始转身狂奔。
跑出小镇,少年口气跑将近六十里路,最后沿着道斜坡,精疲力尽少年走到坡顶,看着蜿蜒道路,直向前延伸出去。
看似无缘无故,隔着十万八千里,但是老人听到之后,脸色剧变,满是惊疑。
齐静春叹口气,望向这位跟随自己在此甲子同门师弟,正色道:“事已至此。那几个孩子,就托付给你送往山崖书院。”
老人点点头,神色复杂地起身离去。
齐静春自言自语道:“先生,世间可有真正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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