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转头笑问道：“咋
？”
小姑娘指指天上，“师公，你不是要走远路吗？怎
不咻
下，然后就消失啦？”
老秀才忍俊不禁，点头笑笑，果真嗖下就不见身影。
陈平安和李宝瓶不约而同地抬起脑袋，望向天空，早已没老人
身影。
但其实在靠近街道那头行云流水巷，有个老秀才，转头望向秋芦客栈门口那边，缓缓离去。
老人哈哈笑道：“小宝瓶，下次见面，可别喊
什文圣老爷，你是齐静春弟子，是齐静春先生，你该喊什？”
李宝瓶愣愣，“师祖？师公？”
老人笑眯眯点头道：“这才对嘛，两个称呼都行，随你喜欢。”
小姑娘连忙作揖行礼，弯个大腰，只是忘自己还背着只略显沉重书箱，身体重心不稳，李宝瓶差点摔个狗吃屎，陈平安赶紧帮忙提提小书箱。
老人挺直腰杆，动不动，坦然接受这份拜礼。
李宝瓶恍然大悟，小鸡啄米点头道：“对对对，谁都不能死！”
老秀才伸手递出那颗银锭，陈平安看着它，问道：“不会是虫银吧？崔瀺就有颗。”
老秀才摇头笑道：“那小玩意儿，也就小时候崔瀺会稀罕，觉得有趣，换成老崔瀺，懒得多看眼。这颗看着像是银锭东西，是块没主人剑胚，比起崔瀺藏在方寸物里头那块，品秩要高出许多，关键是渊源很深，以后你要是有机会去往中土神洲，定要带着它去趟穗山，说不定还能喝上某个家伙顿美酒，穗山花果酿，世间绝！”
老秀才伸出大拇指，“神仙也要醉倒。”
陈平安接过银锭。
————
回到院子，高大女子坐在
老秀才颠颠身后行囊，叹口气，“剑胚名为‘小酆都’，只管放心收下，剑胚上头因果缘分，早已被切断得干二净，至于怎驾驭使用，很简单，只要用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它就会自动认主，如果不用心，你就算捧着它万年，它都不会醒过来，比块破铜烂铁还不如。”
陈平安将它小心收起。
老秀才点头道：“走喽。”
老人转身离去。
李宝瓶疑惑出声道：“师公？”
老人打趣道：“呦，之前不乐意做弟子，说磨破嘴皮子都不肯点头答应，现在怎收下。”
陈平安尴尬道：“觉得要是再拒绝好意，就伤感情。”
李宝瓶小声道：“文圣老爷，是因为这东西像银子啊，小师叔能不喜欢？”
陈平安个板栗敲过去。
李宝瓶抱着脑袋，不敢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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