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无奈道：“咱们
眼力就那
点，总远不过上五境神仙法宝威力吧？
不小心，死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烟消云散。”
对此陈平安没有插话，人各有喜好憧憬，而且关系点不熟，没必要指手画脚。
鲲船船头那边，突然有人猛然间张大嘴巴，伸手指向天下极西方向，回过神后，赶紧招呼同伴们，竭力嚷嚷道：“快看快看！”
浩然天下天幕之上，被强行破开个不知大小窟窿，有东西坠落，像是被人拳从天上打下来。
虽然下坠速度极快，快过任何上乘法宝，但是因为天幕穹顶距离陆地实在太高，所以只要无意间望向那边人，都可以发现这惊世骇俗壮观幕。
境练气士能够知道。
姐姐春水心思更加细腻，也更愿意多想个为什，便笑道：“陈公子，真相如何，奴婢不敢断言，但是奴婢有些想法，说出来仅供公子参考，世俗凡人，打从娘胎起就成为‘定式’面相，确实涉及到个人气数，所以山底下俗世老百姓，忌讳破相，并非没有理由。但是练气士破相，在跻身中五境后，其实就已经不太容易出现。至于玉璞境为何能够改变面相，而不破坏气数命理，
觉得是……”
说到这里，婢女春水伸出双手，在桌上做个搭建房屋姿势，“奴婢和秋实这样下五境修士，练气就像搭建屋子，只有两根栋梁，万事才开头，若是‘破相’，就等于是断根梁柱，房屋倒塌都会有可能。”
然后春水做个波浪阵阵手势，“可是中五境和上五境神仙们，他们已经建成座牢固房子，甚至是如人间皇宫般建筑群，那次破相，即便断几根房屋栋梁，想必也是影响不大。而玉璞境女子练气士改变容颜，可能就像是翻修遍建筑外貌，或者像是在屋顶覆盖上层崭新琉璃瓦，便更加漂亮。奴婢这说，陈公子能够理解吗？”
陈平安点头道：“说得通。”
就像颗彗星拖曳着璀璨雪亮长尾，急速冲向人间大地。
整座
春水微微羞赧，“这些只是奴婢胡思乱想，让公子笑话。”
陈平安笑道：“觉得很有道理。”
秋实眨着眼眸，满脸遗憾道：“可是玉璞境老神仙，奴婢和姐姐这辈子都没能见着回呢，哪怕是远远看眼机会，都没有过。”
春水眼神微微深沉，“不见好才好。上五境神仙旦打起架来，哪怕是中五境，比凡夫俗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秋实嘟起嘴，“远远看眼就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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