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它终于又来……”向异翅站在巨月之前,叹声:“这才是起飞日。”七年之前,青衣人声音犹在耳际。
“暗月投射到这个世间是仇恨与毁灭,所以,你所能高飞时候,定是灾难降临到世间之时。当你双翼扬起,你身边切都将陷于血与火——骨肉离散、至爱分离、霸业倾颓、万事皆化云烟。那时……你还要飞翔吗?”向异翅转头凝望暗月。
“如果不飞翔……谁又会来怜惜个无翼民命运呢?是这世间先抛弃啊。”“是……七年前……也是因为你……十数万宁州北羽族不能凝羽飞翔,全数被杀死在大海之畔。那之后几年内,海滩都是红色,血迹连海潮都无法冲去!”翼在天大吼着,“因为你是暗羽之族,因为只有当暗月把仇恨与战火洒向世间时,你才能凝出羽翼。你纯黑之翼是灾难象征。而现在……你又要再次毁去羽族王朝吗?因为你,羽族再次失去凌驾天空力量……大业,雄军!因为你!们会输掉这场战争……将有千万羽族死去!”向异翅低下头,默默无言。他翼后,正是青都城大火与喊杀声,这夜将有无数人死去,这夜之后乱世之火将更加无忌地蔓延。而这切,都将是他展翼代价?如果不凝出羽翼就可以阻止灾难,他宁愿永远不飞翔。但是,他明白,这切都与他意志无关,就像并不是落叶带来霜天。
血火中,人们看见暗月巨影挣出天幕,逼近大地。那夜,正如七年前海边样,所有羽族都无法再飞翔。羽族士兵从天空落下,有翼民与无翼民间失去界限,上三翼盘踞巨树被砍倒,他们落在尘泥里,被愤怒,bao民扯成碎片。
“你们不是能飞吗?飞啊,飞起来啊!”持着石块与木棒,bao动者狂喊着,血淋淋尸体被挂起在森林里每处。如果明月带来荣耀与繁盛不能被所有人共享,那暗月就将把仇恨与痛苦公平地分给每个人,这亘古不变天律,在历史上无数次地轮回上演。
黑翼者在高处注视着世间,火在大地上流动着,它将卷向四面八方,把天下推入乱世。
向异翅抬起头,忽然长叹声。
“七年前……北陆羽族因为什而遭屠戮,作为南羽王子翼殿下您应该最清楚吧。就算他们中有人能飞过大海,去到东陆,等待着他们又是什命运呢?”向异翅逼视着翼在天,风吹起他衣发。风凌雪怔怔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翼在天却突然沉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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