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风凌雪静静地坐着。阳光晒得她背上很痒,她略动,最后残翼上又有几片羽毛落下来。
她本雪白翼已枯黄,羽毛如秋天叶不断地脱落着,再不多久,她翼就会像那些飞翔夜后平凡羽人样,完全地脱落。羽人翼是精神力所结,落后便融消不留痕迹,虽然风凌雪几乎用尽生命精华来维持它,可羽还是片片地落下。这之后,新羽翼再也不会凝出,那时,她将和普通人没有什两样,再也不是传说中令人胆寒银翼杀手风凌雪。
风凌雪安静地拨弄着草茎,阳光晒在她右耳暖烘烘。她不知道那时候她将如何生活,也许翅膀脱落之日,就是她生命结束之时。现在,她只想静静地等待这刻来临。
“只有暗月能陪伴着明月共舞,但是,暗月是永远不可能接近明月……”“永远没有例外?”“没有,只有千年度,双月会有次离得最近时刻,那时它们只相隔不过数里,似乎你在这边振翅飞,就能落到她身边去……但是,那却是永远不可能。”“永远……”夜风中山巅上,向异翅看着地上最后片正如雪片般消融银羽,发出声悠长叹息。
那黑色羽翼在他身后迎风高展。
当最后片银羽飘落时候,风凌雪站起身,独自离开鹤雪团,没有让任何人为她送行。
无边荒苇之间,少女身影孤寂远去,消失。
人们渐渐开始忘记当时那个默然无声、发即中风凌雪。那道划过天空白色影踪,仿佛已成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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