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孙悟空说，“
忘不
东海水，忘不花果山，忘不西天路，忘不路上
人。”
他忽然欢喜起来，对菩提道：“师父你看，有这多可记住事。多
好。”他转身道，“现在要回天界去，打死假悟空，就能解开紧箍咒。”
须菩提摇头含悲而笑：“这是观音对你说？可你能够胜吗？不，你胜不，结局早已安排好。还是留在这逍遥之地吧，这儿不是有当年花果山
般自在安乐？忘你是谁，忘西天路。你回去，就逃不出如来观音为你设计路。”
“师父你心意明白，可生就是要斗、战、胜！”孙悟空望着天河，“不会输，不论他们设好什样局——俺老孙去也！”
道光芒注入寒天。
“师父……弟子这些年，没有你指路，好苦……”孙悟空时千思万绪涌上心头。
须菩提抚他头道：“正是知你志向，自知指不你要寻路，才不肯让你说是徒弟。”
“师父，这紧箍儿害好苦，帮去吧。”
菩提神色却渐渐变黯然。
“做不到……这紧箍是将人心思束缚，将欲望痛苦化为身体痛苦，你若如诸神佛达到无之境，自然就不会受紧箍之苦。”
”菩提说：“你曾说你没有姓名。”
“是，俺是石头里生。还请师父，哦不，菩提赐个姓名。”
菩提长叹口气，每个字咬清清楚楚道：“你象个猢狲，不如便姓孙吧。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冥须悟空，你便叫做孙——悟——空吧。”
“好！好！自今就叫孙悟空也！”
那边孙悟空正看着金箍棒，想着金蝉子与他说话，听得“孙悟空”三字，忽然心中如什裂开般，道雪亮光芒照来，象自天而降，又象自心而出，直将他射通明。
须菩提仰望那光芒划过星河，叹道。
“终不能改变那个开始，何不忘那个结局呢？”
“要如何做？才能达无之境？”
“忘记你自己，放下你所爱及所恨。”
孙悟空站起来，沉默良久。
忽然他抬头说：“可以忘自己。”
须菩提心情复杂望着他。
“哈哈哈，有名字，有名字！”那猴子欣喜若狂在天地间蹦跳。
孙悟空来到须菩提面前，跪倒：“参见师父。”
须菩提看他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叫师父？”
“是……师父……”孙悟空突然有悲声。
须菩提再忍不住，跪下把将他抱住：“你终于想起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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