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凝不愿纷争,只好勉强抓起花籽,心中恨不得早些
苏语凝咬紧嘴唇,摇着头,手指把穆如寒江衣服绞紧。她心里明白,父亲是不会带她逃走,她也不能让全家为此流亡。她突然开始后悔,后悔得心中发凉,恨不得立刻死。哪怕当时投下湖去,也不该连累这许多人。
“你不要怕,”穆如寒江说,“既然带你出来,就不会让他们再捉到你。你看,连长皇子不是都开口让你走。”
苏语凝头倚在他背上缓缓地摇着,不能,不能再连累更多人。好半天,她缓缓说:“你送回去吧。”
穆如寒江转过身来看着她泪水泫然眼睛,很想说什,却又什也没说出来。
他们坐在河堤边,看着今日最后霞光。苏语凝很害怕旦站起来往回走,这样美丽就再也看不见。宫墙之内,不能这样无遮无挡地眺望天际。
姑娘是谁啊?”
苏语凝吓得心都要不跳,直想跳下马去跪倒求饶,穆如寒江却把攥住她手。
“是老婆,怎?”他冲着长皇子没好气说。
苏语凝身子颤,不知是因为他这句粗俚话,还是因为他手中热度。少女突然有种从未有过感觉。这次,她不再是孤独人,有个人和她在起。
牧云寒转头大笑:“好好好,那不打扰你们,告辞告辞,别玩到关城门才回来哦。”
终于穆如寒江叹声:“你真决定要回宫去?回去,可就不知道什时候再能出来。”
“走吧。”苏语凝低头轻轻地说。
8
苏语凝回到宫中。但奇怪是,竟然没有任何人来向她追问这件事,连南枯月漓也没有来借机责骂她。女孩子都远远地躲着她,好像怕着什。
可安宁时间那样短暂。那天,苏语凝远远望见南枯月漓和女孩们在亭中玩耍,想绕开,突然听到南枯月漓喊她,让她和个宫女来玩拈花籽,却叫谁赢便可打对方掌。苏语凝十分不愿,南枯月漓却将眼瞪:“就你最娇贵?不要扫大家兴致。”
“这可是你让们走得哦,会出什事,全在你身上。”穆如寒江笑道。
牧云寒时不知何意,只笑道:“当然……快走吧,别挡着大军演武。”
7
夕阳西沉,树梢挑挂半金半墨影子。两个少年行许久,累坐在河堤上休息。天启城已远,他们却不知能去何方。
“澜州离这还有多远啊,也许还要走半个月呢。你回去后就立刻举家搬迁吧。”穆如寒江说,“你出来,再想回去可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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