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凝心中却暗暗拿定个主意,不惊不惧,低头缓缓走上前去。只略低低身子行礼道:“参见陛下。”
纪庆纲凑近那“陛下”身边说些什
“这……”苏成章沉吟着,“实在是……无法确信。”
纪庆纲脸色铁青:“苏大人,你老糊涂!”
陈文昭喊着:“既无人认得,又无玉玺,恐难以服众!”
纪庆纲冷笑道:“只怕就算们呈出玉玺,你们也不肯听命于陛下。知你等早有异心,现已派兵去讨华琼城。”
陈文昭大怒:“你果然早有吞并华琼郡之心,冯太守并未看错你……”这时殿下冲来士兵,将他推倒狠狠踢打,然后拖下殿去。只听外面声闷响,那是头颅掉在地上声音,众老臣全闭目,不敢回头看。
“说是陛下,谁也不曾真见过。奉华琼郡守冯玉照大人命而来,定要分辩明白,既是陛下,只拿玉玺出来看看。”
“玉玺天启混乱之时,被贼人所窃,现在不知所踪。”
“那说是陛下,有何为凭?”
“御史苏大人、公府长史、通史大夫、诸位元老之臣,皆在此处,你难道也他们也不信?”
苏成章皱起眉头。原来纪庆纲把自己和诸位老臣接来此处,却是为显示自己所扶持之人是真皇帝。
纪庆纲高喊:“今日拥戴陛下,会盟澜州十二郡之兵,共图收复中州。但有不从者,以谋反讨之。”
殿下许多人先跪倒下去,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愿肝脑涂地,忠心不贰。”还有犹豫者,看看殿外兵士刀光,也只得跪下去。
苏成章心中明白,纪庆纲这是要借拥帝之名称霸澜州。这殿下未平帝,也不知是真是假,可要将自己女儿与这“陛下”完婚,以示天下却是真。不由心如乱麻。
参见典仪完毕。纪庆纲又道:“请苏氏语凝上前听封。”
苏成章如被雷击,他虽然日日盼着女儿真能成为皇后,却没想到是要在这种场合。若是眼前这皇帝不是真,将来岂不是全家清白尽毁,粉身碎骨也洗不尽耻辱。
“哼哼,”陈文昭冷笑,“这些人都是当年弃皇上而逃出天启老家伙,还有何面目谈元老?”
旁老臣怒起:“当年是皇后南枯党作乱,诛杀忠臣,百官才逃离天启,后来未平皇帝登基,又逢虞贼当权,无法回去觐见,怎是们弃皇上而逃?”
“既连陛下面都没见过?此时怎又认得陛下?”
“这……”那老臣无语。
“苏大人?你以刚直著称,来问你?你可知座上之人必是牧云笙陛下?”陈文昭望向苏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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