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世间遭,若不能登高及顶,放眼众山之小,岂不可惜?”陆然轻负袖望向群山,疾风抖起他衣带猎猎,如银鹰欲飞。
“你并不姓陆,而是羽族姓氏路然,是不是?你若不是羽族?怎这雪羽翎,甘心受你召唤?”
“陛下好眼力,可是羽族纵能高飞,却也只能困守宁州隅,还常受人族欺凌进逼,你可知这是什原因?”路然轻道。
“你们羽族虽有翅膀,但骨质中空,身体轻巧,体重和力气自然只有人族半,所以地面肉博,不是人族对手,而且搬不动石梁,建不起高大城郭,有领土也守不住,再说你们羽族天性散漫,不喜欢法制定居,所以城邦林立,羽王并没有什实权。”
“说得好,路然轻正是要改变这个局面,使羽族真正拥有个强悍帝王,将散沙般羽族凝成体。就象当年翼在天与向异翅所做样。”
重重囚牢,方离困,又入困,能自由翱翔于天际该是那样好,却又是多遥不可及梦。
苹烟看见少年心事重重,也坐立不安。几次走近欲说什,又慢慢低头退回去。
忽然窗外声清鸣,牧云笙手中那羽毛象是听到召唤般,脱离少年指尖,穿破窗纸飞出屋外。少年惊,出屋观看,只见那羽毛飘飘忽忽,直向山间竹林而去。他仰望跟随,走入山林,只见月光之下,千竹万杆,半明半暗,竹叶摇摆,宛如异境。
不觉来到山顶小亭,此处可远望群山,月色下苍莽起伏。崖畔站着人,白衣映着洁光,他缓缓抬起手,那羽毛就顺从落到他掌心之中。
他将羽毛轻点在鼻尖,微笑着转过身来:“陛下向可好?在下宁州陆然轻。”
“你不仅想做人族皇帝,还想统御六族?”
“因为羽族不思进取,反而
“你……”牧云笙站住,看着他发髻上,枚银羽光芒闪烁。“你就是那天花五万金株买下画那个人。”
“你画……”陆然轻笑着,“正是,若不是你画,你又何以能在个时辰之内造出幅真迹,而将原来真迹指为赝品?”
牧云笙定定,也笑起来:“你早就知道是谁?只不过,认出个凡夫俗子牧云笙又有何用呢?在皇位上掌不天下大势,现在流浪民间还能掀得起波澜?”
“也许你早不再是皇帝,但是对诸侯太守们来说,牧云笙这个名字并非毫无用处,你逃出帝都,以为就可以自在逍遥?实在大错特错。世间虎狼环嗣,帝都之外,只会更加危险。”
“你也想成为天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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