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方枯荣沉默
许久，直到油灯都渐渐暗，灯影在他脸上明暗不定。
“那孩子现在在哪里？”
”
方枯荣摇头，“杀死庄敬太子
遗孤，
做不到。”
“是
？那你只能做另
件事。”宇文慎谨冷笑。
“什？”
“杀陛下。”
“你……”方枯荣惊立而起，“宇文慎谨，你究竟在为哪边立策？”
宇文慎谨也立起，摇向远方拱手：“在为大端朝立策。天下容不两条苍龙，定要选择其，然后将另条彻底杀死，否则必然再兴乱世。”
方枯荣脸色苍白，“若是弑君，岂不是现在就搅乱天下？”
“现在兴兵，只是变乱夜。重臣们多是庄敬太子旧部，若陛下崩逝，他们必然就会扶庄敬太子之子登基；若是庄敬太子无嗣，他们也必然就此死心塌地跟随陛下。现在最可怕，就是二人皆在，世人心中疑虑不定，那天下就不会有真正安宁。”
“所以，们现在就必须做出选择？”内史侍郎轻轻抬手，拭去额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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