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冲出重围,杀声渐远,四周安静下来,只听到虫鸣与风声。
他们来到条河流边,放马饮水歇息。两
他们前后追逐,周围骑兵们追来,都被他们砍落马下,两人在火光之中左冲右突,视乱军为无物。
有袭营将领远远看见,对身后骑射手道:“放箭!”
“但汗王说不能杀殿下,要抓活……”
“未说要射死他。但你箭法不好误杀,却不是违汗王军令。”
“这……明白!”
“滚你蛋!带上人到凛风原上等,少个踹死你。”硕风和叶声音远远传来。
“……”赫兰铁辕本想跟着杀回去,但又不能违令,咬牙对骑士们喝道,“跟走!”
牧云颜霜在帐中,看外面火光人影疾动,心中忽觉轻松。
解脱终于来临。
她慢慢穿好衣服,来到铜镜边。帐篷已经燃烧起来,她却只安然对镜梳着头发。
射骑手乱箭齐发,夜空中尽是令人胆寒尖啸。
牧云颜霜伏身马侧,战马却中箭摔倒。她摔落于草地上,刚翻身跳起,后面骑兵拥来,向她甩出套马长索。牧云颜霜挥刀拨开几根,却终被根套中脖颈,拉倒在地。
追兵将领飞马至前,细看方道:“这个不是硕风和叶……”猛地摔下马去,喉间扎着支箭。
硕风和叶放疆绳,纵马持弓,连连发射。牧云颜霜身边追兵个个应声而倒。
硕风和叶冲至牧云颜霜面前,喊:“还不跳上马来?”牧云颜霜愣,眼看乱箭又射来,不及思索,纵身坐到硕风和叶背后。她脚下无镫手中无缰,情急之下只好抓住硕风和叶腰带。硕风和叶带着她向外冲去。
战马嘶鸣,燃着幕布被把扯开,现出天空星辰,杀声与寒风齐扑来。
牧云颜霜站起身来,看见硕风和叶勒马而回,扯着那片熊熊火焰,对她笑着:“想死,没有那容易。”
牧云颜霜怒咬银牙。此时背后名袭营骑兵纵马飞至,挥刀砍来,牧云颜霜头也不回,只怒视硕风和叶,直接扬手抓住那骑兵手腕,将他扯下马来,夺刀飞跑几步,跳上战马,冲向硕风和叶:“你想死倒是容易得很!”
硕风和叶叫声不好,拨马就跑。牧云颜霜紧催马挥刀大喊:“硕风和叶,定要杀你!”
当年在这片草原上,她是猎手,他为猎物,但她放过他;年前,在天启城外战场,她想杀他,却反为他所俘。他为报恩,不肯杀她,她却觉得是耻辱。现在,他们又次追逐在风沙呼啸战场,仿佛有根线早将他们拴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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