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抓紧时机，对着顾大人小声说道：“哎……
饿
。”
顾大人恍然大悟：“弟妹还没吃饭呢，外面有没有卖烧饼包子
？”
听差答应
声，调头出门，不过片刻工夫，还真是买来十个油盐
话，正好凑成个人声鼎沸，开锅似没处清静。月牙自从下火车，不知怎，嗓子还变细，挣命似在后方问道：“顾大人，咱们去哪儿啊？”
顾大人没听清楚，给她个侧影：“啊？”
然后没等她再重复，顾大人拦下辆洋车，不由分说把她推上去。两人起并肩坐好，车夫扶着车把起身，月牙“忽悠”下就向后仰过去，吓得大叫声。而顾大人对着车夫嚷个地名，随即无可奈何对月牙急道：“叫什
叫，坐好！”
洋车胶皮轮子跑在柏油路上，丝毫不颠，比坐马车舒服许多。月牙刚坐出点意思，洋车在户大宅门前停住。
顾大人下车付钱，公然上去敲门。大门敲便开，月牙站在旁，就听顾大人口气极大，劈面就是要见你家老爷。三言两语过后，对方居然真请他进去。月牙被他安置进门房里。瑟缩着坐在火炉边椅子上，她天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乱叫。双手搂着床单卷子，她垂下头，忽然有点后悔，心想要是在青云观，这时候都该上炕睡觉。
门房里面没人，她坐许久，烤得双手双脚都暖烘烘。百无聊赖抬手扒扒床单卷子，她想看无心眼，然而卷子上下两头都严密，想要扒开也不容易。月牙感觉床单卷子好像比早上又沉重点，就叹口气，在心里默默祈祷：“你可快点长吧，你长成人，就有依靠。”
月牙在炉子边直坐到小半夜，才有个听差打扮小伙子推门进来，说顾先生请她过去，到底过哪儿去，小伙子没说，月牙也没想着问。
又饿又渴又困跟着小伙子走出门房，月牙顶着寒风往前走，沿途不是房子就是院子，她约摸着都走出里多地，还是不见头尾。末到处灯火通明屋前，屋门大开，里面散出腾腾热气，热气成分复杂，又有酒气又有肉气，月牙吸口气，馋垂涎三尺，直咽唾沫。
顾大人谈笑风生走出门来，身边跟着个团和气大胖子。对着月牙点头，顾大人又和胖子聊十多分钟，然后才在几名听差引领下，带着月牙走。
走又走出好几进大院子，出后门还过条小街。最后听差把他二人送进处小四合院里，又问：“顾先生，您还有什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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