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宗坐在床边,用两只大手去捏她薄薄肩膀和细细脖子,同时口中说道:“有光兄弟昨天催促,想事情拖个多礼拜,也该给他们个答复。”
岳绮罗从鼻子里往外哼出声音:“不就是他们在青云山发现金矿吗?其实也无须多想,无论金矿由谁开采,都免不要有场战争。有光兄弟是日本人,当然可以隔岸观火,真要动刀动枪,还不是你们自相残杀?”
张显宗也知道其中道理,本是不想去趟浑水,可又舍不得金矿。思索之中走神,他手上时失控,捏得岳绮罗尖叫声;两条腿翘起来,脚跟在张显宗后背上连敲顿鼓。张显宗回头,看到两只穿着洋纱花袜子小脚乱摇乱晃,就忍不住笑着道歉。又问:“下不决心,你替做主吧!和日本人到底是合作,还是不合作?”
岳绮罗其实对于“人事”不
不久。
她穿着身红衣红裤,领口袖口滚白色风毛,脚下趿拉着双兔毛拖鞋。歪着脑袋站在窗边,她手托着只青花瓷小碗,另只手捏着小银勺子,从碗里舀出勺白白嫩嫩软颤颤物事。滚热蒸汽熏红她嘴唇和鼻尖,她把嘴撅成小花骨朵,凑到银勺边沿吸吸溜溜去喝。
房门忽然开,张显宗带着身寒气走进来。进门之后他望向岳绮罗手中小碗,直勾勾言不发。片刻过后,他终于开口:“你怎吃这个?”
岳绮罗抬眼皮撩他眼,用微哑童声答道:“放心,是豆花。”
张显宗脱下皮手套:“知道是豆花。你怎吃豆花?豆花能够补养身体吗?”
岳绮罗舀起勺烫豆花,试试探探又喝下去:“没胃口,吃点清淡更好。”
张显宗无可奈何笑下,在她面前微微俯下身问道:“伤风好些吗?”
岳绮罗答道:“伤风早好,可是昨夜睡得不对,早上起来脖子疼。”
张显宗垂下眼帘,看她捏着勺子小手。手掌是单薄白皙,然而手指头带着稚气肉感,笨笨翘成个小兰花,指甲粉红透明,短得让他心疼。他问不出她来历,于是很笃定当她是个小妖女。小,妖,女,三个字单拿出哪个,都够让他心跳阵;三个字合起来凑成个岳绮罗,让他心甘情愿把她供到头顶上。
岳绮罗趴在床上,因为张显宗自告奋勇要为她按摩脖子。床很平,她也很平,两平相遇,她在床上趴个踏踏实实。张脸侧过来,乌黑乱发中露出点小小耳垂,白里透红,是初绽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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