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慢慢收敛笑容,感觉自己幸福和本领不甚匹配。百无聊赖咂咂嘴,她伸手拍张显宗肩膀:“牙齿有些疼。”
张显宗立刻提起心:“哪颗?”
岳绮罗张大嘴巴,用手指向里面指:“啊!”
张显宗探头望去,就见她生着两排整整齐齐小白牙,里面有颗白中透出隐隐点黑,似乎是蛀,不过他不是医生,也不能确定。
文县城内有座小教堂,教堂里驻扎着名老掉牙西洋神父,神父除传教之外,同时也担任西医职,而且医术还颇高明。张显宗领着岳绮罗去教堂,要请神父为她看看牙齿。经过神父诊视,他得知岳绮罗牙齿确是处在危险之中,大概是冬天糖豆吃太多缘故。
,该添新衣裳。”
岳绮罗本来正在发呆,此刻怔怔盯住玻璃匣子,直过好半天才有回应:“好看。”
然后她伸手向前指:“绿不要,你给换件雨过天青。”
张显宗很有耐心点头:“好,记住,换件雨过天青。”
他把玻璃匣子放到旁桌上,走上前去蹲在岳绮罗面前,仰起脸笑问:“怎个人坐在屋子里?闷不闷?”
牙齿虽然要坏,但还没坏到值得修补程度,所以张显宗和岳绮罗在心中有数之后,就坐上汽车回家。路上岳绮罗暗暗用舌尖舔着她坏牙齿,心想旦它坏到不可救药,自己就拔掉它,换颗金牙。而张显宗坐在旁,先是不动声色抱着胳膊看风景,看着看着伸出只手,试试探探握住岳绮罗手。
岳绮罗全神贯注舔牙,随他去握。对于张显宗,她并不讨厌,她只是不喜欢。
开矿是件大事情,动工之前要做无数准备,打通无数关节。所以日子风平浪静过下去,外人并不知晓内情。
文县太平
岳绮罗倒是不闷,因为方才直在发呆,不知不觉就消磨时间。微微低头正视下方张显宗,她想他是凡夫俗子,死,就没。她不爱他,可是他爱她。
忽然对着张显宗微微笑,她伸手从沙发缝隙里摸出盒火柴:“多谢你来瞧,变个戏法给你看吧!”
说着她抬手在虚空中画道符,随即划燃根火柴向上扔。火苗幽幽燃烧在半空中,随着她指尖起伏旋转,是颗灵活小流星。短暂光明过后,她利落打个响指,附在火柴上魂魄立时消散,只余缕灰烬无声落下。
“好不好玩?”她兴高采烈问张显宗。
张显宗认真点头:“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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