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在马背上躬身:“是!”
“屠城令?叔叔……这可是七万人啊……”比莫干伸出去阻拦手停在半空中。
九王把他胳膊按下:“遇事不要先想到敌人。比莫干,你想想这战虎豹骑死多少人。战士们跟们上阵,他们要财宝要牛羊也要女人,打胜,就让他们开开心心,想做什就做什好。”
“可是屠城令……”
“比莫干,不要心软。做大事人,要有做大事决心。这些人对们已经没有用,不要被血蒙住你眼睛,要看到将来。灭绝真颜部,你还不知道们做成怎样件大事。”九王抽动鼻子,像是闻着馥郁酒香,“这风里味道,让人想起铁沁王奔驰在这片草原上年代,蛮族新辉煌盛世,就要开始吧。”
整个营寨都在燃烧,映红半边夜空。
青阳九王吕豹隐厄鲁,策马而立,就着火光凝视那颗头颅,玩味他最后神情,多少年征战生涯,第次看见人死时候能那安静,他最后瞬表情凝在那里,看久,就觉出份隐约哀凉。
名虎豹骑百夫长将朱红色匣子奉上,九王将头颅放进匣子中:“这是狮子头,要带给大君看,小心不要丢。”
他转向立马在身边贵族武士:“比莫干,还没有找到你弟弟?”
青阳部吕氏帕苏尔家长子比莫干摇摇头:“虎豹骑直冲到营寨里,没有合围,人都被冲散,没有找到阿苏勒。别是……”
比莫干愣下,风里只有浓重灼烧气息和血腥味
九王沉默会儿,对着百夫长低喝:“传令下去,搜索每个帐篷。就算是尸体,也要把世子从里面找出来!”
充耳都是哭嚎声和马蹄声,火光中人影在闪动,黑甲黑马骑兵在帐篷间穿梭疾驰,他们把火把投向空无人帐篷,整个营寨化作熊熊火海。路途遥远,这些帐篷无法作为战利品带回北都,就要就地焚毁,真颜部已经成为历史。
九王望着孤悬在天顶月亮,深深地吸口气。
名虎豹骑扯着个女人头发从燃烧帐篷里策马而出,她双腿拖在地上,拼命地挣扎。还是个年轻女人,没穿皮靴,裙子下小腿白净细腻,在地下拖得都是血丝。也许是她挣扎得太厉害,虎豹骑手起刀落,斩下人头,猩红血在地上泼洒出摊,虎豹骑提着人头策马而去。女人藏在怀里手软软地跌出来,握着柄锋利短刀。
九王思索片刻:“传令!男子长过马鞭杀,女人要留半,年老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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