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鲁哈是不能不死。”大君低低地说,“如今想拆散库里格大会,可不是伯鲁哈个人。多少人都想做第二个逊王,自己统这片草原,做流传子孙万世
不反他要饿死啊!阿苏勒说大君听?肉粥都喝不上,也会是叛贼?也会是叛贼?也会是叛贼?”
阿摩敕很少看见他生那大气,他胡子颤着,浑身都在抖,老拳攥得紧紧,干缩皮肤都像是要裂开。
“嗯。”大君还是低低地应声。
老头子深吸口气,渐渐地平静下来,磕磕烟锅,摇摇头:“龙格真煌不反行?他没有退路,他草场被人占,他背后就是海,难道叫他退到海里去放牧?要是,也反!”
阿摩敕眼前黑,只觉得两只耳朵嗡嗡作响。
“想你也会反。”大君居然点点头,“沙翰你说得不错,知道伯鲁哈为什要反。前年真颜部最后次上贡,伯鲁哈信里已经说,真颜部里面饿死人,有些地方冬天人跟牛马样吃干草,再不行牧民就杀马,吃马肉。几个大部落都说真颜部抢他们牛羊,杀不少人,可是他们死人没有真颜部饿死人多。他们自己灭不真颜部?要派使者来北都请们青阳出兵。他们是要逼真颜部反叛啊,再用青阳兵力灭真颜部,铁线河草场还是部落间平分。这种诡计,大合萨能看得出来,难道就看不出来?”
老头子怔怔地看着大君。
大君摇摇头:“可是伯鲁哈太蠢。真颜部抢牛羊,杀别部落几个人,都不是什大事,可是他以为是库里格大会制度不对,七部联合不对,这就错,错得太厉害。库里格大会是几百年来制度,逊王定下这个制度,们北陆七部才算是个国,反对库里格大会,就等于叛国。有个库里格大会,虽然小部落还是被盘剥,可是比几百年前逊王时候好啊,那时候你杀,杀你,草原上年年死人,大家抢别人妻子来生孩子,孩子养大又上战场。这几百年来,逊王被大家看得像神样,就是因为这,连也不敢说出个字反对逊王建立制度,伯鲁哈又能怎样?”
大君喝干杯子里酒,看着烛火,那目光像是遥遥地望着远方。
“就这样,就真要整个真颜部都灭掉?”大合萨犹豫着,“几个大部落里,早先和大君交好澜马部达德里大汗王被诛,九煵部老主君被儿子杀,青阳部里面巢氏几个老家主死死,贬贬。如今龙格真煌也死,草原上还有什人支持大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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