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
事？你知道？"白毅看着他。
"刚才是要截去
条废
腿，可
们没有麻药，大概是伤兵受不得痛苦。"医官首领低声说，"还有比这更糟，有人受不住，就悄悄地割手腕。这些天每日都有几个，在这里人，听得都习惯。大将军还是来得不够多。"
医官话里有责怪意味，可白毅没有发怒。那扇门把手在他手中，他却没有推开。沉默会儿，他缓缓放开门把手，深深地吸口气，露出丝疲惫神情。
"药物会有，你尽你全力即可。"他重复遍。
这说时候，他又恢复直以来静如止水。那丝疲惫瞬而逝，便如秋叶落下痕迹，本不存在。
糕，粮食也在耗竭。"息衍说，"离公军队真是帮凶兽，溃败也不让人好过。们现在所剩米面，最多也不过支撑十日。"
"军辎重营倒是得以幸免，"古月衣道，"不过们本身带粮食就不多，倒是很多供马匹食用燕麦，必要时候也可以拿来充当军粮。"
"近在咫尺就是天启，能进入天启，补给何等容易。可是皇帝依然没有对白将军表章回复？"息衍问。
白毅摇摇头。
医官首领也从兵舍里跟出来，是个须发花白老人。他凑近白毅身边："大将军，便是这样，其他几个兵舍也都样，如果药物补给还是跟不上……"
三名将领并肩往营门外去，周围片忙碌，辎重营在军中几乎提供所有后备支援，维修武器铠甲铁作坊、制作鹿角和栅栏木作坊、治疗战马兽医营都设置在这里，配给粮食和收纳战利品也都是在这里，决战后略显萧瑟沉郁殇阳关里，这片是最热闹，倒像个小小集市。偶尔还有军士抬着担架从兵舍出来，上面覆着血迹斑斑白布，白布下是已经救不过来伤兵。守在门口医官揭开白布略扣下尸体脖子上脉搏，确认死，便挥挥手示意扛尸军士快走。这些尸体从人群中穿过，没什人多看眼，在这里尸体是最不稀罕东西之。
他摇摇头。
"药物会有，你尽你全力即可。"白毅说。
声极尽凄厉吼叫忽地从兵舍中传出来，刺得人心里颤。吼声半途而止，而后是混乱人声，像是里面伤兵都爬起来，又有人大声地说着什，片嘈杂。
白毅吃惊，转身按住门把手，就要推门进去。
医官首领上前半步拦住他，深深地拜："大将军恕直言，这些事情大将军去，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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