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两指宽
布条在息衍手中，灯下，他已经反复读
很多遍。
那是封极其简单信，是以炭笔草就，布条也像是随手从衣角撕下，随意到极点。
吾兄如晤：
闻事发突然，联军以尸乱被困殇阳关。此术是尸蛊之法，传自云州，东陆识之者少，唯太仆博学，或有所闻。尸蛊噬人精魄，可用于尸体，亦可用于活人，重伤之人若为尸蛊所噬，则失却本性，与死者复苏无异，皆丧尸也。尸蛊至难拔除，然有破绽。以尸蛊起万余死者，是秘术大阵，谓尸藏之阵。有阵则有阵主，阵主犹在殇阳关内。阵主死，秘法破。此事告于兄，或为加官晋爵之机会。凭兄自决。
弟沐手谨奉
地逃去沁阳亲戚家，把这个孩子留下来看家。
"不。"项公子简单却有力地拒绝，"不能等到这仗结束，那时候就太晚。你说得不错，再过不多几天，战争就要结束……"
他仿佛喃喃自语："因为谷玄就要升入天空中央……"
书童听不懂他说什
，呆呆地看着他。
项公子笑着摸摸他头："你不懂是不是？这说吧，因为把个秘密泄漏出去，这个秘密被写在根布条上，如果它真如猜测，被送到某个人手上，那这场战争胜负双方就可能改变。可是世上知道这个秘密人并不多，泄密人必然在们这些人之中，如果被人猜出是泄漏，那追杀人立刻就会出发。等到这场仗打完，泄漏秘密事情也许就会被觉察，那时候被人发现在这里，那嫌疑就太大。"
息衍终于长长地吐口气，把布条重新卷起来，塞进腰带里。
"叔叔，这上面，到底是说什？"守候在门口息辕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凑过来。
"是说要解们现在危局，只需要杀个人而已。"息衍淡淡地道。
"个人？"息辕瞪大眼睛，"谁？"
息衍看着心急侄儿，苦笑声："要是知道，岂不早就
书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要为保守秘密。"项公子温和地笑。
书童用力点头。
项公子起身："你是个聪明孩子，如果将来有机会从小镇子里出去，就来找，你能找到。因为那时候，已经名满天下！"
他转身出门，趁着夜色出发。书童高举着盏油灯，趴在自己门框边看着那个白衣影子在夜色里越行越远，直到完全被黑暗吞没。他揉揉发酸鼻子，红着眼眶回到屋里，以油灯照着看清那本书名字——《经国十二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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