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天瞻仰头喝干
杯中
残酒，他忽地站起来，扬起眉毛，神情活像是
头白眉老鹰。
“终于能让那些该死辰月教徒们看看
们力量，他们早该和他们信奉神祗起，万劫不复！”他对着夜空大吼，在岩石上摔碎杯子。
叶瑾努力地拉扯，把姬野身上用来固定鲮甲皮带扣紧，甲胄下姬野右肩被厚厚绷带包裹起来，这让本来合身甲胄差点就是扣不上。姬野微微皱眉，他感觉到肩膀里骨头像是要再次裂开那样痛。不过他伸展双臂静静地站在那里，什
也不说，任叶瑾为他穿上披挂。他并不想被人手在全身上下摸索，不过他手至今仍然不能抬起来摸到自己后颈，穿甲胄这件事他无能为力。
医官用绷带和铁片来固定他整个右肩时候不胜担心地拍拍他背：“小伙子，伤可只是好小半。这次再断，就真生残废。真缺你个先锋？还是呆在营里吧，多你个人没什用。”老人透出面对末路无奈，“那些东西，不是人啊！”
“军令！”姬野冷冷地回答这两个字。
古月衣。古月衣接过，惊讶地发现是枚铁青色指套，上面纹着粗犷鹰徽。
“这就是所谓……”
“尽管有天驱没有这东西，不过多数人还是希望有这个玩意儿能够证明自己。”翼天瞻笑笑，“它很坚硬，普通刀剑不能伤到它，可以保存很多年，父亲传给儿子，儿子传给孙子。除自己，这是仅有枚指套，本来很犹豫，大概是个老头子吝啬。不过，想你还是该有这个东西。”
“谢谢。”古月衣淡淡地说，把指套套在拇指上翻来覆去地看，“很适合用来拉弓。”
“看你漫不经心样子，多少人收到这个指套时候可是泪流满面。”翼天瞻大口地喝口酒。
“好，”老医官无奈地笑笑，“看过很多当兵，你是那种应该死在战场上主儿。”
他把姬野肩上扎裹做得特别厚实坚硬，临去前看着自己杰作满意地点点头：“这样你那条胳膊还能用，不过用多会断掉。那点力气，留下来最后快死时候拼命吧
“怎会多枚指套？”古月衣不在意翼天瞻态度，还是笑。
“个朋友。”翼天瞻淡淡地说，“他死，就在你故国晋北被杀。他指套留给，他没有继承者。”
“他没有学生和儿女？”
“被杀那年，”息衍望着平静夜空，“他只有十岁。”
古月衣心里微微动，低下头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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