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尽头传来引擎声。两人迅速挤到窗边,窗户只是个直径大约英尺圆形小窗,就像海船舷窗。两个人都想往外张望,就只能以别扭姿势将脑袋对顶在起,像是船舱里两头熊争看船舷上溅起浪花。楚子航天生颗八婆心,否则他如今跟路明非关系也不会那好,而恺撤关注这件事理由很微妙,他觉得作为情场圣手,他应该首先嘲笑番路明非跟女孩相处时窘态,然后把多年积攒心得传授些给他。
亮着黄灯出租车在街口停下,再往前就是能淹到底盘积水。路明非跳下车来,撑开柄大伞,后排车门被人推开,伸出女孩小腿来,小腿线条纤长美好,肤色素白耀眼,脚上穿着白色高跟短靴。那只脚在积水中踩就缩回去,片刻之后再伸出来,只剩赤脚踩在水里。穿塔夫绸露肩白裙女孩钻到伞下,爱惜地把新靴子抱在怀里。两人顶着柄伞跑向旅馆,男孩拎着大大小小盒子。雨水在街面上浩荡奔流,浑浊水花在腿肚上跳荡,女孩轻盈得像是涉水过河白鹿,脚踝上金色链子哗哗作响。
在起落裙摆和双足之间,直迟到夏天仿佛忽然间
,“现在听着怎觉得你是在称赞呢?也许可以邀请你担任伴郎。”
“邀请路明非当你伴娘?”楚子航打开啤酒随口说。
“恭喜,你幽默感也上升。”
楚子航看眼墙上钟:“已经过午夜,他们也玩得太晚。”
“行啦,你又不是他父母,带着姑娘出门玩就该这样,在巨大城市里随心所地疯跑,玩到昏天黑地。”恺撒点燃雪茄,慢悠悠地吐出口青烟,“直到你们两个累,跑到湖边或者海边忽然停下,望着水面上浮灯,你觉得那灯光真美,感谢在这美好时刻有这个女孩站在你身边跟你起分享美景。这是你们两个共同记忆,即便后来你们没有走到起,可那个时刻是不朽。”
“你跟诺诺在起时候也是这样?”
“嗯,她是个小疯子嘛。”
楚子航心里动,听起来恺撤和诺诺真有过很好很好时光。也许打断车轴也没用吧?打断车轴诺诺也可以跳上拉车马奔向婚礼现场,她为什不嫁给恺撒?她就该嫁给恺撒。
你爱上某人,愿意牺牲切,像是火炬那样熊熊燃烧直到烧成灰烬,可那又怎样?你毁天灭地屠龙降魔浴血归来,你很牛,可那又怎样?你能给她什样生活?你牛你就有权得到她爱?
你爱很沉重,可还得看她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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